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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歸拳頭松了緊緊了松,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巡診的日程本該十二天,是他私心將寬松的工作量一再壓縮,讓兩人跟著受累。
“不是不是”張川連連擺手,跟著褚歸累歸累,但他們并沒有半分不滿。褚歸教了他們那么多,他跟田勇若不知感恩,豈不成白眼狼了么。
田勇附和著張川的話,唯恐褚歸誤會,他們絕非懶人,只是身心瀕臨可承受的極限,與其累病了給褚歸添麻煩,不如直接告訴褚歸。
復習取消,繃緊的神經得以舒緩,田勇癱坐在椅子上,雙眼放空,像一具被掏干了的精氣神的行尸走肉。
“褚醫生。”安靜的空間被第五大隊的隊長打破,他一臉為難地望著褚歸,“外面有幾個鄉親問能不能現在幫他們看看。”
褚歸他們是六點過到的,吃飯休整用了一個小時,無論是暗沉的夜色與疲困的人員皆不適合即刻接診,褚歸請隊長通知大伙明早七點半過來,結果心急的村民竟摸黑趕了過來。
田勇掙扎著坐直,褚歸站起身“你們歇著吧,我去看看。”
說完褚歸隨隊長走了出去,田勇二人嘆氣跟上,他們哪好意思讓褚歸一個人忙活。
一共來了四個人,其中兩個是替家里人請褚歸他們上門出診的,另外則是病人本人和他兒子。褚歸自幼熟記回春堂的守則,自然做不出將病人拒之門外的事。
褚歸把四人迎進堂屋“我”
話剛突出一個音節,幾人七嘴八舌地爭搶了起來“醫生,我爸病得下不來床了,請你先給我爸看吧”
“我是第一個來的,應該先去我家。”
“我媽人在這,先給我媽看。”
“吵什么吵,像話嗎”大隊長訓斥住三個年輕人,“聽醫生的,否則全給我回去。”
“褚醫生,不如讓他們各自說一說癥狀,我們再決定順序。”得到褚歸的同意,張川讓他們從左往右依次來,他們是真的很累了,不想聽他們無謂的爭吵,“是怎么樣就怎么說,別故意夸大病情。”
幾人老實點頭,把癥狀講了,下不來床的不過是犯了腰疼的老毛病,被兒子攙扶著的老太反而是病得最厲害的那個。
大隊長憋著氣把兩個滿肚子愚孝的人罵跑了,要看病明早自己過來,又不是走不動路,非得讓醫生上門,簡直老得沒臉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