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實在無需把錢玲放在心上,張川說著給田勇提了個醒,讓他注意著錢玲,別讓她對褚歸生出啥不該有的心思。
褚歸人長得俊,談吐學識上佳,本來便十分招人喜歡,錢玲那般崇拜褚歸,小姑娘春心萌動不是不可能。
“我曉得。”田勇一副誓死守衛褚歸清白的樣子,褚歸的對象在京市,他絕不允許被第三者破壞。
褚歸渾然不知他跟錢玲打個照面的功夫,田勇他們竟考慮了那么多。彼時他在和賀岱岳介紹錢玲,剛剛賀岱岳回頭發現錢玲仍站在原地目送,叫他想不在意都難。
“她很崇拜你”賀岱岳咬著崇拜二字,莫名有種受到冒犯的錯覺,但凡跟褚歸沾邊的事,他第六感異常靈敏。
“一小姑娘。”褚歸渾不在意,他上輩子活到三十幾歲,錢玲于他而言只是個晚輩罷了。
賀岱岳嗯了一聲“她到底是個姑娘,還是盡量避免跟她單獨待一起。”
道理褚歸何嘗不理解,他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的。”
賀岱岳見識過世人搬弄是非的能力,尤其錢玲長得漂亮,褚歸更不用多說,郎才女貌的最容易惹閑話。
褚歸不再談論錢玲,轉而問起賀岱岳跟徐師傅的交易是否順利,賀岱岳賣了個關子“你猜我早上碰到誰了”
“誰”褚歸配合道,思索著猜了一個人名,“沈家良”
昨晚分了肉,沈家良缺錢,肯定會想辦法賣一部分肉換錢。
“對。”賀岱岳把沈家良險些受騙,他恰巧撞上幫忙解圍的經過說了。男人和巷中接應的那人是慣犯,賀岱岳上輩子上過他們的當,但他能打,對方兩人沒在他這占著便宜。
上輩子潘中菊去世,賀岱岳獨自過活,偶爾上山下套子抓幾只山雞野兔改善伙食,某天走運,每個陷阱里均有收獲。天熱肉不耐放,他于是打算到公社找人賣了。
整個過程跟沈家良的類似,賀岱岳的跛腳讓男人以為他是個軟茬子,男人謊話連篇地引他進小巷,接應的人猛地跳出來,手上的棍子當頭劈向賀岱岳。
他們遠遠低估了賀岱岳的武力值,木棍的破風聲未至面門,賀岱岳一把抓住,生生將木棍扯到了自己的手里。二人見勢不對,一個往前一個往后,逃得屁滾尿流。
褚歸上輩子聽賀岱岳提過,他努力回憶細節“我記得你好像告訴過我他們后來被抓了莫非是今天的事”
“是今天。”賀岱岳之所以記得日期,是因為明天是潘大舅的生日,那兩人正是在潘大舅生日的前一天被抓的,公社發了通知,讓各大隊務必召集全隊的社員開會傳達。
至于是今天哪個時間段被抓的,賀岱岳則記不太清了。二人流竄在各個公社作案,早引起了上面的關注,賀岱岳造成的小小變動,不會改變他們既定的結局
。
轉眼賀岱岳與褚歸即將走到主街盡頭,身后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賀岱岳轉頭,身體快腦子一步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