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川凜道“接下來的關東大賽,與地區預選賽以及神奈川縣大賽,可是不一樣的。不僅是對手的實力等級不同,更是因為關東大賽對于我們立海大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所以,這樣的對戰,對他們來說是有必要的。”
“什么意義”毛利忍不住出聲詢問。
毛利是在去年的全國大賽結束之后,才轉學過來的,當時種島早早就跟滕川凜做好了交接工作。
副部長在發現毛利在網球部中的實力僅次于滕川凜,且跟滕川凜很合得來之后,就直接將自己的位置轉讓給了毛利。
除了只言片語之外,毛利沒有從部長和副部長那里得到更多的囑托。對于立海大的很多事,他甚至還不如一些三年級的前輩了解。
之前的毛利,在立海大網球部中只跟滕川凜關系要好,對于立海大網球部沒有多少歸屬感,自然沒有什么心思去好好了解與網球部有關的一切。
但現在,與學弟們打成一片,又幫著滕川凜調教其他部員的毛利,對于立海大網球部的態度,早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他嘴上不說,但心中卻開始真正把自己當做網球部的一份子,也開始渴望了解與網球部有關的事。
“毛利,剛入學的這批新生,年齡普遍在多少歲”滕川問了一個聽起來跟這個話題毫不相關的問題。
“十二歲。”毛利飛快地回答。
“是啊,十二歲。今年,我們立海大附中再奪得關東冠軍的話,就是關東十四連霸了。當立海大奪得關東兩連霸的時候,小弦一郎他們才剛剛出生。”
無需贅述,毛利已經明白了滕川的意思。
毛利一直都知道,滕川凜的沒心沒肺,只浮于表面,他其實是個相當有責任心的人。
盡管滕川凜很少去網球部參加訓練,但他會時時關注部員們的實力變化情況。
在日常訓練中,他不是存在感很強的部長,卻總會在部員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滕川看上去沒什么原則,一切行動隨心所欲。可實際上,他一直堅守著心中的底線。
比如,答應別人的事,他一定會做到。
毛利不知道種島在將網球部交到滕川手里的
時候,滕川向種島承諾了什么,可只要稍微想想就明白,那個承諾一定與立海大的榮譽有關。
比如說,在滕川擔任部長期間,將連霸記錄持續下去之類的。
“啊啊真是麻煩啊。”毛利小聲嘀咕著,深覺自己答應做滕川凜的共犯,是跳進了一個火坑,本來他才不需要考慮這些事呢。
可惜,現在他上了賊船,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認命地跟著滕川凜一起勞心勞力,為了立海大輝煌的戰績鞠躬盡瘁。
輕柔的風吹在他們的身上,不知不覺間,滕川和毛利已經并排躺在樹下,沉沉睡去。
一個有著藍紫色頭發、戴著綠色吸汗帶的小小身影從樹后走了出來,若有所思地望著滕川的面容。
“關東十四連霸嗎”
那一刻,他感覺有什么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了他的心頭。
小少年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終于開始挪動自己的步伐。
他見左右無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熟睡的二人面前,猶豫了一瞬,而后將手伸向了滕川的臉,捏了幾下之后,又若無其事地離開,仿佛剛才的壞事不是他干的。
在他的身后,滕川睜開眼,打了個呵欠“沒想到,小精市居然也學會偷襲了。”
果然,在一群蔫壞的人中間混久了,幸村也學壞了嗎
不知是不是滕川凜的錯覺,最近,幸村在日常訓練中愈發賣力了。
在偶然遇到滕川的時候,也不再總是一副恭敬但帶著幾分距離感的樣子。
他甚至喊了滕川一聲部長
滕川初次聽到的時候,都愣住了。
畢竟,這在之前,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一直以來,幸村雖然對滕川和毛利相當尊敬,但他的疏離感與戒備心也是三小只中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