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不應該隸屬于這個世界的可怖力量,碾壓式的強大,獨立與咒力之外的其他能力,卻讓他無從抵抗。
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要瀕臨死亡。
但是那個強者,似乎有著自身的不殺原則,但是他只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被抽離,被不明的力量給禁錮了。
簡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副身軀之內,而這副身軀也變成了能見到咒靈的無用身軀。
這大概是他在千年以來,此生第一次如此狼狽過。
咳無妨,無妨能夠撿回一條性命的話就好,雖然力量和術式都暫時沒有了,但是千年來這么多知識還在腦海,他定然會尋找到翻盤的方法。
但是,與此同時,羂索的大腦在瘋狂運轉。
那個強大的粉發青年他,是否和跡部晴美有所關聯那個女人她,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底牌所在
但是,行至小巷時,他卻被一群一擁而上的庶民們重重的打了一頓。
他們口中還喊著“就你叫琴酒啊”,一邊庫庫對著他拳打腳踢。
換作往常的自己,像碾碎螞蟻一樣碾碎他們,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仿佛被扼住了力量的命門,和一個普通人無異,剛剛被那個恐怖的青年摧殘過,還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他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痛打了一頓。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我們打錯了打錯了,他不是琴酒啊”
他們又呼啦啦一窩蜂的散了。
可惡,可惡,可惡。
他跪趴在地上,眼神憤恨,幾乎咬碎了牙齒。
這份屈辱,這份屈辱,他會烙印在內心,一定要一絲不剩的統統報復回去
“小伙子,你沒事吧”
幸好,有“好心人”發現了被痛打落水狗的自己,并且快步上前,嘗試將他攙扶起來。
“我幫你叫救護車”那個中年男人罵道“附近那些莫名其妙的小混混怎么這么多,就應該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不,不用”羂索一邊咳血一邊強行苦笑道“不用報警,也不用叫救護車。”
開什么玩笑,他現在可是個實打實的黑戶,報警只會把自己送進去。
至于救護車
x光掃不出來咒靈,到時候檢查出來這個身體沒有大腦,那就有意思了,說不定他會被當成小白鼠抓起來研究和解剖。
“那至少讓我帶你回家去包扎一下吧。”那個中年男人嘆了口氣。
羂索沒有拒絕,但是心里仍然在盤算著壞主意,比如說暫時的鳩占鵲巢占個地方當根據地,他苦笑一聲,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個大叔還在碎碎念著“像我年輕的時候啊,也經常會受一些小傷,所以在這方面還是很擅長處理的。”
他的聲音忽然落寞了幾分。
打著壞主意的羂索滿不在意的敷衍著攙扶著他的男人的話語,但是他忽然覺得那個男人攙扶他去的位置,似乎越來越有些不對勁的眼熟。
直到推開門時,羂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今天白天剛剛摁斷他所有肋骨,摔斷了他這具身體至少四分之三骨骼的恐怖人形高達女人。
跡部晴美的目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像白熾燈似的亮了起來,她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什么這里又有人需要心肺復蘇嗎”
羂索你不要過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