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好。
沈素冷眼旁觀著那些人生命的結束,冷茹靜默了許久,再次忍不住出聲“沈道友。”
猛地被冷茹叫了一聲,沈素下意識單手將貓摟緊,另一只手拿出來了青火雙刃,滿臉提防地看向冷茹。
冷茹生怕她動手,就連手中的重劍都扔了出去。
“別誤會,別誤會,我不跟你動手。”
冷茹在沈素將青火雙刃收回去以后,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這才敢指著她懷里的小貓問上一句“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懷里的那只貓有發出聲音嗎”
沈素終于是反應過來冷茹那古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冷茹聽不到衛南漪幻化的小貓聲音,在她眼中,冷茹就是抱著一只啞巴貓自言自語,那貓甚至連點頭這樣的行為都沒有。
冷茹不會覺得她是瘋子吧
沈素神情一僵“我不是瘋子。”
她又還沒有說她是瘋子。
沈素這樣刻意地解釋就像是欲蓋彌彰一樣,冷茹撇了撇嘴,指了指小貓,又指了指重劍,見沈素沒有繼續提防地看著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重劍撿了回來。
她提著重劍,走到了妗梅的跟前,微微蹲下身子“看在師姐妹一場的份上,我還是不眼睜睜看著你死的這么痛苦了。”
妗梅身上皮膚早已潰爛大半,口鼻中流出的鮮血幾乎遮蓋她大半張臉,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走到蹲在她身邊的冷茹,在察覺她眼底沒有憤怒以后,更是絕望不已“為什么我才是你的師妹不是么為什么獨俊財要碰我的時候,你不管,獨俊財想要沾染那個女人,你卻會護著她,現在那個女人要殺我,你卻連丁點反應都沒有。”
妗梅這口舌還是不錯的,竟是在這個時候還能往外蹦出這樣清晰完整的指責冷茹的話。
冷茹撓了撓頭,很是迷茫地看著妗梅“啊這個你也要怪我嗎你跟沈道友又不一樣,你是自愿陪著那位獨師兄睡的,也不是他逼你的,我攔著你往上爬多不好呀,嗯,沈道友是要殺你,可她又沒有要殺我,沈道友剛剛為了不讓我吸進去毒霧,可是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口鼻,我那么用力地掙扎,她都沒有放棄我,她才是個筑基初階啊,竟是硬生生鉗住了我天啊,她得多不希望我死啊我不是沒有反應啊,我現在特別特別感激沈道友呢,她分明能把我一塊殺了,卻還是救了我呢她真是個好人還是個眼明心亮的好人,一眼就看出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你們當中骨骼最為清奇,脾氣最好,最值得活下來的人”
面對冷茹的長篇大論,妗梅臉部微微扭曲,沈
素也跟著晃了好幾步,差點就站不穩了。
她還是低估了冷茹,冷茹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她是非常的缺心眼。
妗梅比沈素冷靜的更快,她見那樣勸不動冷茹,立刻就換了說辭“師姐,我不是你們,我只有半階靈根,你是知道我這一路修煉有多不容易的,你現在幫那個女人殺我,你難道不會心中有愧嗎”
冷茹撇撇嘴,手邊的重劍被她提過來壓在了妗梅胸口,她咕噥著“我為什么要愧疚你只有半階靈根又不是我給的,你剛剛可是還讓那個獨俊財來染指我和沈道友,雖然我們是同門,但救你是我心好,救不了你,我也問心無愧。”
沈素之前是覺得冷茹有些傻乎乎的,可現在看來冷茹跟她所想的也有些不一樣。
那把重劍也不知道有多重,整把劍壓到妗梅胸口以后,妗梅就斷了氣。
見妗梅斷了氣,冷茹就提著她的劍重新站了起來,沈素朝著冷茹手中的劍看了眼,狐疑地問道“冷道友的劍是把靈器吧”
冷茹一聽,連忙將重劍抱在了懷里,嘟嘟囔囔道“沈道友,你自己都有靈器了,可不許搶我的”
很顯然冷茹雖不認識青火雙刃,可她也看出來了青火雙刃的不凡之處。
的確,身為靈器排行榜第十的青火雙刃外觀上都有些招搖。
不過從冷茹的反應就可以看出,她這把重劍的確是把靈器,這讓沈素更為意外,雖然青筑門的宗主是冷茹的祖母,可靈器對于這樣一個小宗門來說應該已經是一等一的至寶了,就算是祖母也不太可能任由她一個筑基拿著靈器的吧。
“冷道友,你應該不僅僅是筑基高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