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為了把她們硬塞給余暮寒,怕也是費盡了氣力的。
只是白余寧可將余暮寒幻想成一把劍,也不愿意道出這其中不合理之處,從另一種角度來看也是余暮寒的榮幸,只是裕靈劍應該不會太高興。
水濘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她當做她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自顧自瞧了眼白余“有病。”
也不怪她罵白余。
白余又是給她種封禁術,又是說愛慕裕靈劍的,確實是不太像正常人,腦回路較為清奇。
白余沒有理會水濘,她還在認真思索余暮寒和劍的類似之處。
沈素實在是忍不住,她道“白宗主,余暮寒并不像劍,你可能是被命運迷住了眼睛。”
皈蒼這會兒也識趣地張了口,他勸告著白余“白宗主,你的命數跟水濘姑娘類似,你最后也會因為余暮寒而死。”
白余哦了聲,她沒有先問自己,而是問“那我死后,我寒楓林怎樣”
她愛好奇特,可還是個好宗主。
皈蒼噤了聲,沈素接著道“寒楓林自是隨著白宗主一起為余暮寒而犧牲了。”
“不行,我得去宰了他。”白余皺皺眉,她立刻站了起來,只是她剛剛開口說要殺余暮寒,心口竟是傳來了難耐的疼痛,她捂著心口,慢慢坐了回去“沈夫人,我的心好像不讓我殺他,我真的愛上他了可他長得分明不太像劍。”
白余終于是回味過來了,衛南漪跟著她無聲嘆氣“白余師妹,這是命數的原因,你不是愛上了他,是被命數牽動,所以才不能殺他,你要是信我,就讓我來辦。”
“沈夫人,我當然是信你的。”在衛南漪的安撫下,白余漸漸松開了捂著心口的手,她帶著兩分疑惑問著衛南漪“可總有我能做的事,我該怎么做”
衛南漪只是想規勸白余兩句,想著她這樣的人肯定不甘心被命運驅使,能夠在被點醒后掙脫一二,倒是真沒想過白余能做些什么。
勸著靈根身邊人能說上一句多利用感情,可面對靈根本身呢。
衛南漪失措地看向了沈素,沈素立刻點了句白余“多愛劍,少愛他。”
白余恍然大悟,她將自身的佩劍拿了出來,抱在了懷中,認真地點了點頭“沈夫人,我不信山羊,不信沈首領,不過我是信你的,從前歷練的時候,你搭救過我,這份情我一直記著在,我會記得你說的話。”
沈素朝著白余懷中的劍望了眼,沒有吭聲。
水濘站在白余邊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番,看著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劍,忽然回味了過來,她站起來身,問著沈素“你讓她多愛劍,少愛他,那豈不是說只要不愛他,去愛別人就能夠擺脫命數。”
她倒是聰明。
沈素沒有否認,水濘就更大膽了,她輕輕撥動著身上的鈴鐺,笑盈盈地望著沈素“為了感謝你提醒我,那不如我愛你好了。”
她明顯是開玩笑的,可衛南漪是經不起玩笑的,她其實一直都很擔心沈素對她的喜歡是沒有見到足夠多的人,這天底下的人太多,比她好,比她年輕的更多,捏著沈素的手心慢慢縮緊,沈素能夠感知到的不安。
反觀水濘似是對能夠挑動衛南漪情緒而感到高興,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沈素皺起了眉“水濘姑娘,我想救你,你可別害我。”
水濘并不退縮,在衛南漪發怒以前,她依舊勇敢,對于沈素的警告視若無睹,
畢竟她不似衛南漪那樣名聲在外,沈素本身長相也嬌嬌弱弱,實在是沒有什么威懾力。
她朝前走了半步“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獸,好歹也算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