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牽著衛南漪朝后退了一步,她手指輕輕一抬,一根粗壯似樹的水繩在瞬間勒緊了水濘了,幽藍色的水光輕閃,水濘竟是發現她有點呼吸不過來了,那靈水好像在掠奪她的呼吸和靈力,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她艱難地抬起手在衣襟上掛著的鈴鐺上撥動,隨著鈴鐺的聲音響起,她身上浮出濃郁的黑霧,黑霧在瞬間吞噬靈水,硬生生扼斷了水柱。
她終于是喘得上氣了。
水濘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盡“我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你竟是要殺我”
她產生了憤怒,可沈素回應她的唯有平靜“我若真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死了。”
她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樂羨她們,她們每個人都像是一條兇惡的毒蛇死死地盯著水濘。
水濘不過是金丹巔峰,這里每個人都能輕易殺死她。
沈素收回了手,淡淡道“我只是希望姑娘明白,我們并不是姑娘戲耍玩樂的對象,我們是想救你,而不是要陪姑娘你玩的,而且我有夫人,你開這樣的玩笑,只會讓我覺得厭煩,姑娘下次再開這樣的玩笑,我真的會殺了你。”
沈素還是希望水濘能長個記性。
原書中水濘但凡能夠少貪玩一點,在秘境的時候也不會惹下那么多麻煩,給余暮寒創造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機會。
她愛玩,可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責任陪著她玩的。
水峰寵愛她,是因為他是她父親,可這不代表世上每個人都要順著她。
水濘捂著脖頸,她冷聲道“你們這些人都怪無趣的,果然還是余暮寒更好玩些。”
她是嬌慣壞了的,現在水峰可活得好好的,她哪里能聽得進去沈素的警告。
在沈素對水濘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白余十分突然地將她提了起來,她將水濘摁在了她腿上,手掌扣住她露在外面的腰肢,掌心緊緊貼著柔白的肌膚,她身上靈力瞬間運轉。
她是一宗之主,水濘在她掌心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地望著白余“你做什么”
別說是水濘,就連沈素和衛南漪都驚住了,那丁點對水濘的不滿被白余奇怪的舉止沖淡,衛南漪跟白余打交道這么多年,都不太明白白余要做什么,她輕聲喊了聲白余“白余師妹,你這是要做什么”
感受到了水濘的驚慌失措,感受到了衛南漪的訝異,白余依舊孤行己意。
她還是沒有松開水濘。
白余很突然地抬起頭,而后突然沖著衛南漪點了點頭,就像是在衛南漪的安排下要對水濘有所行動一般。
可是衛南漪還什么話都沒有跟她說。
白余也沒有留給衛南漪反應的余地,她收回了目光,目光重新落在了水濘身上,指腹在瞬間點上了水濘泛
紅的脖頸,淡淡道水濘姑娘,你沒聽懂嗎你再靠近余暮寒跟自掘墳墓沒有區別。”
水濘在白余懷中不自然地動了動,她僵著一張臉,嘴上是半點下風不肯落下,她瞥了眼沈素,又瞪了眼白余“我是準備挖個墳坑,可埋誰進去就不一定了。”
她擺明了還在嘴硬,可白余好像聽進去了,還聽得非常明白了。
她很認真地道“既然水濘姑娘不聽忠告的話,還要一意孤行接近余暮寒的話,那說不定會將我們今日談話泄露給他,這可是件壞事,畢竟這事還跟我有關,姑娘害了我不要緊,害了寒楓林還是很要緊的。”
白余像是因為這件事頭疼不已,她臉上露出兩分思索的神情,大拇指指腹在水濘脖頸處泛紅的肌膚上摩挲“你應該還不會傳音之術吧,不過就算是會也不要緊,封了你天葵穴,就算是傳音術也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