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剛剛落下,那指腹就徹底摁了下去,指尖瑩綠色的靈光顫動,源源不斷朝著水濘喉嚨處鉆進去。
“你”水濘剛冒出一個音,聲音就再也發不出來了。
她惶恐不安地瞪大了雙眼,剛剛還在戲耍沈素和衛南漪,這會兒忍不住朝著衛南漪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衛南漪在驚訝于白余的所作所為,她喊住了白余“白余師妹。”
白余抬了抬眼眸,面不改色道“沈夫人放心,我不傷她,我只是讓她不能通風報信而已。”
可水濘剛剛應當只是開玩笑而已。
白余沒有停下,她在種下一個咒印以后,又給水濘種上了四道完全不同的封語術,可以說將她會的所有封語術都用上了,在確定水濘徹底不能張口以后,白余這才松開了水濘,只是水濘卻沒有從她腿上下來。
水濘僵直了身體,梗著脖子,不斷地張合著她的小嘴,在發現徹底出不了聲以后,向來以捉弄人為樂的小魔女紅了眼,她死死地盯著白余,那雙眼里滿是怨恨,仇視,忽然間齜牙咧嘴地朝著白余撲了過去,一口就咬在了她脖子上。
白余皺著眉揪開她腦袋的時候,脖子已經被咬破,鮮血順著牙印流了出來,她也不是很在意,指尖輕輕一抹,血就止住了。
她看著哭天抹淚的水濘“別哭了,等著等著”
白余其實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她抬著眼眸望了眼沈素和衛南漪,這才心中有了答案,她說“等著沈夫人殺了余暮寒,我再給你解開。”
沈素覺得她應該說點什么,只是話幾次到了嘴邊,硬是一句都沒有張開口。
不是沈素失語了,只是白余的行徑讓她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站在沈素她們身后的狐三白,憋著笑望了眼水濘,問著白余“白宗主,你確定你解得開嗎”
他要是沒有數錯的話。
白余給水濘種了五種封語術,兩種封禁術,加在一起就是七種術法,依著妖族對術法認知的有限,狐三白聽都沒有聽過這么多封印術。
白余思考一會兒,才說“應當是可以的。”
聽到白余猶豫,水濘哭得更兇了。
若不是白余還摁著她的腦袋,她怕是還準備咬上白余兩口。
衛南漪看了眼短短一會兒就已經將眼睛哭腫了的水濘,她不太確定地問著白余“白師妹,你該怎么跟魔宗宗主交代”
“為何要交代”白余理所應當道“只要你們不說,他又不知道是我干的。”
沈素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水濘現在只是啞了。
她還有手,她還能寫。
她還有腿,還能帶著水峰來指認白余。
而且各宗術法還是不太一樣的,水峰跟四大宗打交道這么久,難道會完全看不出端倪,除非是水濘不暴露她啞了的事,那還有可能瞞下去。
沈素臉上神情幾番變化,最后只能是從扳指里拿出一瓶凝補丹遞給了白余“白宗主,你應該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