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柔提到家的時候,狐碧娘雙眸中苦澀更重。
“圣女大人,這里是圣女大人的家,碧娘的家不在這里。”
“圣女大人,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你能不能放我走我有很久沒有見過我的孩子了。”
狐碧娘那時的丈夫也沒有多高貴的血脈,日子過得很糟。
狐三白給狐柔找乳娘的時候,血脈高貴點的狐貍都猶豫不決,但狐碧娘家中人連半點猶豫都沒有就送了她來,便是想改變家中的窘迫。
雁碧山是處弱肉強食的地方,不強大的狐妖是沒有資格進族地的,更別提狐柔所住的地方還在族中圣地正中心,狐碧娘自從被帶來她身邊,也就再也沒有見過狐玉狐云。
她提到孩子,狐柔也沒多想“孩子那把她們都接過來不就好了,我會對她們好的。”
狐柔要讓狐玉狐云入圣
地,狐碧娘神情也就松快了點多謝圣女大人。
她臉上有了笑容,狐柔抓著軟乎乎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量,她很是糾結地說道“乳娘,你哭起來好像比笑著更好看。”
狐碧娘驚慌失措地看著狐柔,可她動都不敢動。
現在想想,狐碧娘應該是那時候就開始害怕她的,而狐玉狐云的野心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養起來的,她們托著狐碧娘的福分,有了在圣地跟她一塊成長的機會,自是不甘心就這樣回到那種苦日子。
她不在意狐玉狐云,雖然她們害了她,也讓她如償所愿了。
只要狐碧娘哄好她,放了她們姐妹也未嘗不可。
“碧娘。”
狐碧娘的下顎早已被她捏得通紅,那嬌弱的淚珠含在眸中,似落不落。
狐柔不太受控地用力吻了上去,等著嘗到一滴甜淚,這才抵在狐碧娘耳邊說“碧娘,怎么辦啊,我還是更愛看你哭呢。”
狐碧娘面上的肌膚一寸寸的紅了起來,唇色倒是幾近慘白。
她抖顫不已,抓著黑狐尾巴的手失了力,垂落了下去,雙眸中滲出的淚珠就更多了,隨著柔弱輕顫的肩頭,順著肌膚慢慢下落“圣”
狐碧娘該說點什么的,可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狐柔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可她還是會欺負她,讓她哭出聲。
她以前也這樣,只是那時候還只是個孩子的任性,而現在是赤裸裸的掠奪欺辱。
她她居然是有點想念那瘋了的狐柔。
傻狐貍說的話顛三倒四,還叫人理不清,可傻狐貍身上沒有這樣的壓迫力。
狐柔想要的,她一樣都給不了。
不是不想,而是真的給不了。
她們是不平等的,只要狐柔一句話,她渾身血脈都會顫栗不停。
狐碧娘是復雜的,她愛狐柔也怕狐柔,而且她的愛跟狐柔想要的也不太一樣,沒有欲望的縱容。
狐碧娘以前也不愛哭,只是自從狐柔說她哭起來比笑好看以后,她遇上的委屈事就越來越多了,狐柔從她身上索取的東西,她也越來越給不了,這是可怕的,畢竟她的身份給不了狐柔想要的,也能算一份罪惡。
沒有了狐碧娘雙手的阻礙,黑狐的尾巴也就有了貼合衣裳的機會。
酥酥麻麻的癢意占據了心口。
狐碧娘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奶香味在加重,身上的布料也越來越濕,這一刻她想起來了狐偲。
她是恨狐偲的,將她變成了這樣。
永久地停留在了一種窘迫,緊漲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