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細細追究起來,陸月喬被孟文心盯上,和趙晏河有很大關系,想要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陸月喬和趙晏河保持距離。
苗遲遲有心想提醒陸月喬一句,但楊清宇勸她不要白費工夫,剛才在病房里看見兩人相處場景,苗遲遲才明白對象的意思。
”他們不能說,咱們自己要留意,和人相處時多留個心眼,別上了別人的當。“苗遲遲只能這樣說。
陸月喬不太明白為何提起這個,但經過百貨商場那事兒,她已經長教訓了,知道苗遲遲說的很有道理。
陸月喬認真地連連點頭。
苗遲遲淺笑一聲“今兒我過來,還有事想和你說。你馬上就初中畢業了吧有想過以后的工作嗎”
陸月喬愣了一下,然后搖頭。
她只想過要考大學,但沒想過讀什么專業,陳姨肯定是想讓她考文工團,但是否將舞蹈作為一生的事業,陸月喬還不是很確定。
苗遲遲就向她推薦了自己任職的紡織學院,這個學院是京市目前極少能夠學習設計的地方,苗遲遲也是看陸月喬對這方面感興趣,又有天分,處于惜才的心理,才開這個口。
“進去學習有兩條路,一個是作為工農兵大學生被推薦進去,另一個就是考進學院當助教。”第一個方法不好實現,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競爭一向激烈,苗遲遲傾向的是第一條路,“報名助教考試需要有高中學歷,還要求有繪畫功底。喬喬,如果你有這想法,我可以送你幾本書,趁著這兩年打個基礎。”
陸月喬聽了,最先是想拒絕,她還想參加高考呢,肯定不會去考助教的,但緊接著轉念一想,她不考紡織學院的助教,不代表不能考設計專業,她確實是對設計挺有興趣的。
陸月喬立即點頭贏下來,牽起苗遲遲的手,低頭拿手指寫了兩個謝字,還在苗遲遲的手心里畫了個小小的愛心。
苗遲遲仔細一看,認出小姑娘畫的愛心,忍不住露出笑意,抬眸
對上陸月喬花兒一樣秾麗精致的臉,不禁道“怪不得”
怪不得趙晏河那個冷面閻王,都因為小姑娘軟了心。
陸月喬在兩天后收到了苗遲遲送的資料書,之后她每天的陪護日常,除了給趙晏河倒倒水遞個點心,就是看書學手繪,過得非常充實。
中途去學校參加了期末考試,寫滿整整四大面紙交上去,其他同學也是這樣。
趙晏河出院的那天,已經是六月末,陸月喬的嗓子也恢復大半,只是不能說太多話。
趙家全家出動,將趙晏河從醫院接出來,陸月喬跟著一道坐上吉普車。
吉普車駛進大院時,陸月喬瞧見前方的大廣場上聚滿了人,聲音吵吵鬧鬧的,人群中間似乎跪著一個婦女,身形特別顯目,周圍人一邊罵著,一邊往她身上砸東西。
“那是怎么回事”
陸月喬好奇地發問。
她這些天都圍著趙晏河轉,整日在醫院和家里來回跑,完全沒留意大院里的新聞。
趙晏玲坐在她身邊,探出頭看了一眼,說道“是在呢,大院里抓到一個女貪污犯,就是里頭跪著的那個。”
“貪污犯叫什么名字啊”陸月喬驚得睜大眼睛。
這個年頭,居然還有人貪污啊這思想太不端正了
趙晏玲沒答上來,坐在前頭副駕駛位置上的趙晏河說道“姓朱,叫朱紅棉。”
“朱紅棉”這名字陸月喬完全沒印象。
趙晏河回過頭來,看著她“朱紅棉,就是唐玉珍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