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報,本來是給方馨減了點罪的,但問題就在于,她也確實從唐玉珍那里拿了許多錢。唐玉珍被抓后,反咬一口方馨,指控她敲詐勒索。
根據方馨柜子里發現的東西,加上現金,已經遠遠超過了敲詐勒索的標準線,起初公安那邊還不太能定方馨的罪,因為方馨一直咬定,兩人是交易,她沒有敲詐唐玉珍。
后來趙晏河找了兩個朋友,不出一天就把方馨的罪名敲定了,不定敲詐勒索,那就是投機倒把,后面這罪名更嚴重。
要不是顧忌陸家人的面子和前途,趙晏河還真想給方馨定后一個罪名,就算她未成年,也能把牢底坐穿。
“原來方馨一直在向唐玉珍要錢啊。“陸月喬想起之前偶爾會看到方馨穿特別好的衣裳,還能看到她和唐玉珍形影不離,這一切都能串起來。
“那朱紅棉呢,她是怎么貪污的還有,為什么說她是女流氓啊”陸月喬一直記著這個呢,趁著這時候趙晏河有時間,她還想問個明白呢。
誰知這問題一出,趙晏河臉上的溫度瞬間降下來。
“說過了,不該問的不許問。”趙晏河拿起水杯,低頭喝一口水,抬起來的視線極具壓迫力。
陸月喬下意識閉上嘴。
趙晏河怎么可能會讓陸月喬知道那種事,朱紅棉借職位之便,養了七個男情人,這種話,趙晏河想想都覺得難以啟齒,更不能讓陸月喬知道,世上還有這種人。
萬一小姑娘學壞了,以后也不行,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趙晏河表情如此嚴肅,剩下三個都不敢問了,趙晏啟偷偷朝自家姐姐和陸月喬使眼神,示意她們別著急。
大哥不說,他就自己去問,他朋友那么多,打聽個事兒輕輕松松。
到時候再說給二姐和喬喬聽。
大院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一連幾天,廣場上都是熱熱鬧鬧的,陸月喬放假在家,因為方馨的事情,陸老爺子這幾日情緒很不好,陸月喬就過去陪著老爺子說話。
七月中旬的一日,郵遞員送來一封寄給陸月喬的信。
陸月喬接過一看,是遠在西北的顧淡月寄來的,她立即拆開信封,草草看了幾行,臉上的驚喜漸漸淡下。
顧淡月的信很簡短,只有兩句問候,然后就是讓陸月喬去找趙晏河,讓他幫忙,來西北救一個人。
陸月喬把整張信紙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個人的名字,顧淡月的字體都寫得潦草了,可見她的心情有多焦急。
因為這件事兒,陸月喬立即跑到趙家,央著趙晏玲帶她去找趙晏河。
“你找我大哥有什么事兒”趙晏玲從院里推出自行車,準備騎車帶陸月喬去找人。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陸月喬咬著重音。
趙晏玲回頭看她一眼“我哥現在在營里訓練呢,訓練場上的他特嚇人,要不是事關人命的大事兒,我勸你最好不要去。”
陸月喬遲疑一瞬,又堅定道“要去的,玲玲姐你放心,我走前頭,幫你頂著。”
趙晏河再嚇人,也不會吃了她啊,沒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