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路上遇見兩個往花滑場館走的人,對方更是眼睛一亮,拉起余曜就往前沖。
“小明”
秋聆歌得意洋洋地顯擺,“看看看,我也有師弟了叫余曜長得好看吧這個是他的貓,叫小七,是不是也長得眉清目秀”
明清元一臉無語,“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小明,陸教那樣叫也就算了,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啊”
但等轉頭看向余曜時,青年就變得笑瞇瞇的,“你叫余曜是吧,我是花滑隊明清元,你可以叫我明哥。之前看見過你比賽的視頻,很厲害哦,冬奧會加油”
明清元對這個能接好友班,讓好朋友
高興起來的小孩相當善意,還熱情地把身邊黑發黑眼,長相精致的小少年介紹給了余曜。
“這是我師弟凌燃,你們都是同齡人,以后可以多一起玩玩”
容色昳麗的小少年就在師兄的介紹里沖著兩人笑了笑,很溫和禮貌的樣子。
雖然但是,凌燃
余曜瞳孔微微縮了下。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在第一個世界就聽說過對方的名字,花滑圈的萬年老二,是個被穿書局臨時抓包而不自知的倒霉路人,劇情注定的失敗炮灰之一。
這個世界也有凌燃嗎
那這個世界也會有二哥的存在嗎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很多思緒。
余曜面上不顯,同樣介紹過自己后,試探問道,“凌燃你今年也要去參加冬奧會嗎”
明清元就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那當然了我們家小凌燃就差一塊奧運金就能湊齊單賽季大滿貫了,就是沖著奧運會去的”
那就是說世錦賽和大獎賽的金牌都已經到手了
劇情注定的萬年老二都能擺脫魔咒拿到屬于自己的冠軍,果然還是和第一個世界不一樣。
余曜心里像是被什么輕輕刺了下。
等秋聆歌又和那兩人說了幾句,就跟著一起離開。
“凌燃是很優秀,”秋聆歌還以為自家師弟是聽說同齡人都要沖單賽季大滿貫,自己卻才拿了個全錦賽冠軍而失落,認真安慰道。
“但他早兩年就已經開始參加比賽,你的競技生涯可才剛剛開始,我相信這一次的奧運會上,你一定會在全世界觀眾的面前大放光彩。”
余曜還真不是為這個分神,但想到秋聆歌也是好意,就答應兩聲。
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兩人一起坐著纜車上山。
余曜從纜車向下看去,就見記憶的練習場所因為昨天夜里的那場大雪,銀裝素裹,松軟無比,只有道旁的些許矮松,才讓整座巨大的銀白山體多了些蒼綠的雜色。
山上還是那兩條主要的雪道,一條細而窄,上面有些拄雪杖的雙板滑雪者;另一條寬而長,顯然是便于橫切轉向的單板雪道,但現在也都被滑雙板的人占用。
為什么連一個滑單板的都沒有
余曜奇怪地多看了幾眼。
秋聆歌就摸著自己的腿解釋,“新改的規定,單雙板交替室外,這個星期剛好趕上單板室內,所以就沒什么人。”
他見余曜的視線落到那個有很多連綿起伏的小雪包的雪道上,就訝異地笑了起來,“你想用單板上蘑菇”
蘑菇道,是對這種起伏不平的雪道的特有稱呼,具體還可以分為不規則雪包的野蘑菇和雪包彼此對應很規整的拉鏈蘑菇。
很好玩,不過一般玩蘑菇的人都是雙板,滑行起來整個人和彈簧似的一彈一彈的,被稱之為貓跳,很少有人用單板上的。
“不行嗎”
余曜還以為那是雙板隊專用
的。
秋聆歌頓了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滑蘑菇做什么,咱們不是要參加大跳臺比賽嗎”
余曜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條明顯是隊員們滑行軌跡拼出來的野蘑菇,“蘑菇道有深有淺,正好可以鍛煉一下路線規劃和身體的反應能力。”
這是想滑大山和樹林的野雪所不可或缺的。
秋聆歌卻以為余曜是想借此熱熱身。
這點小要求,當然是要寵著師弟了,他下了纜車,就帶著余曜自來熟地去跟雙板隊的教練打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