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光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擠出一副焦心頭疼的神情。
“這不是馬上要坡面障礙追逐比賽了,我想跟余曜多說說其他國家選手們的情況,尤其是h國那幾個愛扒拉的。雖說競技比賽靠實力說話,但愛下黑手的人也要多防著點。”
葛教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h國來參賽的席位撐死就三個,你能說上整整一個星期再說了,賽前搜集的資料里能沒有”
簡書杰跟葛教練站一隊,急中生智道。
“是啊,知道你們倆馬上就要比賽了心急,但該準備的早就準備了,現在紙上談兵有什么用。說不定余曜一見你們倆就想到比賽,還覺得有壓力,我看就我跟老葛兩個人在這也挺好的。”
這是連對半分都不滿足了
韓啟光眉頭跳了又跳,冷笑一聲,“說得比唱得好聽誰不知道你是打著跟余曜培養感情的主意”
簡書杰笑瞇瞇的,也不否認,“難道你不想”
他自打大跳臺之后腰板硬得不行,說話都利索不少。
大大方方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掃了一遍,“我今天就說句實在話,在座的,誰不想跟余曜培養感情”
天才少年只有一個。
教練可是有整整五個項目也有五個
不多培養培養感情,以后還怎么忽悠,不是,怎么哄著余曜多代表華國參加比賽。
他拿眼睛夾了夾一直沒怎么說話,老神在在的趙正飛,“老趙你看了半天熱鬧,也不吭聲,難道就不打算來陪護”
趙正飛眉開眼笑,“我是總教練,隊里隊員受傷,當然要一直都在。客房里有張床,客廳還有個沙發,我睡沙發就行,你們排班的睡床。”
奸詐
其他教練心里齊齊罵出兩字。
但這么一說開,發現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心情反而平和不少。
韓啟光勉強讓步,“反正我和老杜的班次必須要多點。”
杜教練也堅持,“我們有比賽。”
這也說得通。
趙正飛想了想,一錘定音。
“那就多給你們分一天,你們值四天,老簡和老葛各三天。”
葛教練有心想說他們u型池在訓練排班上就吃虧,怎么在陪護排班上也吃虧。
但看看兩個自打余曜受傷,就急得滿嘴燎泡的悲催同事,再想想已經到手的u型池金牌和余曜的受傷原因,心一軟,就點了點頭。
剩下的簡書杰孤立無援。
左看看右看看,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幾遍大家都是老伙計了,才勉強答應下來。
余曜怎么就只有一個。
都不夠他們幾個分的
教練們心里同時生出這個念頭。
等護士從屋里拉著推車離開,趙正飛就領著大家進去,跟余曜說了接下來的排班安排。
余曜剛才也隱約聽見了外面的爭吵聲,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沒想到居然就是為了這么個原因。
想到教練們之前就為了訓練排班,好險大打出手,少年很有點無奈。
“趙教,說到陪護,有個事想跟您說一聲。”
趙正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
余曜就把自己的手機界面亮了亮,“趙威明教練說他休年假了,聽說我受了傷想來看看,人已經到機場了,馬上就到。”
教練們虎軀一震。
本來就僧多粥少了,居然又來一個搶日子的
可無論他們再怎么不情愿,第二天一大早,分羹的人還是出現了余曜所在的病房。
當天輪班的趙正飛和杜教練開門時人都麻了。
主要是,趙威明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身后還跟著個頭發花白,精神奕奕的老頭,可不就是攀巖國家隊總教練的宋雙成。
雖然大家不是一個項目,甚至都不是一個季節的項目,但都是總局底下的人,還共有一個徒弟,見面三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