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覺得明明已經放慢了速度,卻還是在離心力的作用下被甩上了彎道雪壁。
又一個急轉彎道后。
他在最后一個跳臺跳了出去,終于越過了那道終點線。
余曜心無旁騖地滑完了全程,一看顯示屏就樂了。
自己居然還是小組第一。
看來組員們比自己還能摸魚。
余曜下意識望向不遠處摘掉頭盔,露出一頭銀灰色卷發的上屆世界冠軍德米特里。
銀毛獅子般俊朗的德米特里就齜著牙對少年笑,“嗨”
可明明他們之前并不認識。
這人有點自來熟,余曜心里想著,也客氣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是,德米特里是redbu簽約的極限運動運動員,早從老東家那邊知道了公司有意簽約余曜的內部消息。
所以這會看少年時,完全就是看未來同事和戰友的目光和心情。
順利滑完一遍,把賽道情況都記在心里,余曜再面對教練時底氣都足了不少。
“怎么樣”
韓啟光迫切地想知道余曜上一組的情況,目光還不住地往少年肩膀上瞟。
余曜來之前就喝過了一粒止疼片,除去在賽道上發力時有點疼之外,還真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他想了想,“這一組都是左腳在前的選手,大家在滑行上沒有打架,滑得很順。”
誰問這個了,我問的是你的傷
韓啟光被逗笑了,但想想余曜還能分心這種小事,應該沒什么大礙。
他稍稍放下了心,領著少年在雪道邊等了會兒,等屈延波也從資格賽摸魚回來,就帶著兩個徒弟一起去抽簽。
抽簽處有不少人。
屈延波看上去緊張,半天都不敢動。
余曜卻很無所謂,直接走上去就抽。
直播間的彈幕在此時如臨大敵。
旁邊圍觀的參賽選手也都湊熱鬧地圍了過來。
因為比賽的高危和不確定性,以坡面障礙追逐為主項的運動員相對比較少,除去德米特里那種熱愛極限的專職運動員,大多都是母國沒人參賽過來湊數的。
費利克斯和艾莫斯也被抓了壯丁。
他們剛剛就想跟余曜搭話來著,可惜沒趕上趟兒,這會兒看見余曜來抽簽,可不就湊了過來。
費利克斯嘆氣,“希望余運氣好點,別跟那兩個h國人抽到一組。”
h國的三個選手都已經抽過了號,其中有兩個人在一個小組,跟他們兩個一組的,真的是倒了大霉。
艾莫斯也是因為這個,拖拖拉拉到現在還沒有抽號,“該死的,聽說那兩個h國人在一組時我都不想抽號了”
有這樣心思的選手有很多。
大家都是來比賽的,為比賽為追求極限而犧牲性命還可以說是榮耀,但要是被下黑手陰掉性命,那可真是太憋屈了。
知道內情的還有直播間的觀眾。
千萬別抽到跟那兩個棒子一組
啊啊啊小魚我求你手白一次
我愿意用身上的二十斤肉換小魚不抽到h國組
屏幕里,余曜已經抓到了紙團,正在把手里的序號展開。
攝影機很會地拉近了鏡頭。
多少多少
是七號
省略號在彈幕排成長隊,好半天才有人罵了句。
完蛋了居然真的跟那兩個棒子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