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吃了年夜飯,又看了春晚。
一直守到難忘今宵的保留節目徹底結束后,祁家大伯才打著哈欠給二個小的一人封了一個大紅包。
“晚上回去壓枕頭下面再睡,討個好彩頭。”
他殷殷交待著,還親自給祁望霄的那份壓到了青年枕頭下。
余曜也把這個新得的紅包,還有今天中午從餃子里吃出來的硬幣,再加上之前何主任給的五個紅包一起壓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打開手機準備給教練們發些節日祝福。
結果才一點開聊天頁面,整整齊齊的一排待收紅包就已經跳了出來。
新年新氣象
這是宋雙成發的。
來年也要福氣滿滿
這是趙威明發的。
更上一層樓、勇往直前、新年快樂這些都是滑雪隊的教練們發的。
余曜一路劃下,意外地發現了沉默許久的唐清名也給自己發了紅包。
很大的紅包,一點開就是五位數,驚得少年手機都掉下來砸到了臉。
再仔細一看,紅包備注就冷冰冰兩個字。
路費
原來不是祝福自己過年好,是催著自己趕緊去優勝美地公園和他匯合。
余曜揉了揉臉,把自己的祝福語發了過去。
那邊又過了會兒,才發了個正常數額的紅包過來。
新年好
很官方的二個字,但對唐教來說應該挺不容易的。
余曜也沒多想,直接就回復下一個教練去了。
唐清名發完紅包,等半天也沒收到回應,一想就知道余曜大概是正在回應他的其他教練。
以往看著宋老頭和滑雪教練搶人時,唐清名還不覺得有什么,直到追冬奧比賽一連看見少年跟那么多個教練都相處融洽,再加上剛才的事,突然就開始有了危機感。
“我做教練,應該還算合格吧”
他自矜地問身邊正在吭哧吭哧吃速凍餃子的謝海青,紅毛青年就一臉茫然地抬起頭,“啊唐哥你什么時候當教練了”
他們s省省隊不只是個空名頭嗎
掛名教練也算教練嗎
唐清名
他狠狠給了謝海青一個爆栗。
余曜這頭撐著眼皮,一條條地回完消息,才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柜上。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
五顏六色的煙花猶然在夜空中綻放,一閃一閃的光影浮動在少年昏昏欲睡時白皙恬靜的臉龐上。
有點吵,但累了一天的余曜還是很快就睡著。
半睡半醒間,就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學會吉他的那間臥室。
滿屋書香的寬敞房間里,窗簾被風拂動,素白的窗簾下有人正抱著吉他,輕輕撥弄出他們都熟悉的旋律。
余曜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卻還是忍不住一步步地走了過去,輕聲,“二哥”
正在彈吉他的清俊青年就放下樂器回頭,溫和笑著,“余曜,過年好。”
“二哥也過年好。”
余曜笑了起來,沒想到久別之后第一次做夢,夢見的就是雙方相互恭賀新年,自己的夢還挺應景的。
他有心想問二哥現在怎么樣,結果卻被青年搶了先。
“怎么樣,今天過得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