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姓唐的也太過分了,那可是遠方哥留下的承諾,他居然那么輕易地就用了出去,還打破了自遠方哥離世后就再也不跟人組搭檔的誓言。
真的是太過分了
姓唐的是不是早就忘記了,當年如果不是遠方哥,死的那個人本該是他,怎么能這么輕易地就把搭檔的位置送給別人
艾莫斯想到故人滿心氣憤,連帶著對余曜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艾莫斯憋住了一口氣,倒要打算看看,這個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一直在議論著的單板五連冠天才,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他連夜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第二天一大早,騎著摩托車就沖回了自家客棧。
客棧老板見到一年到頭不怎么著家的兒子終于回來,笑得連啤酒肚都在打顫。
“哦,阿普爾頓家遠游的小鳥終于回來了,親愛的兒子,你是從哪來,又要到哪去”
艾莫斯對自家老爹這副黏膩膩的模樣早就習慣了,雖然不耐煩,但還是臭著臉把頭盔扔到桌上,硬邦邦地答道。
“是受人之托,回來跟人組搭檔,去爬酋長巖的
。”
“什么”
客棧老板一驚一乍地調侃道,“我記得有人說過自己最喜歡獨來獨往,非必要不組搭檔啊”
艾莫斯的臉色更難看了。
客棧老板笑得前仰后合,顫巍巍地拍了拍自家叛逆兒子的肩,“那你的新搭檔是誰”
真希望是個性子柔和,行事謹慎的孩子,這樣的話,自己這個膽大包天的兒子也能有個韁繩拉著,就像當年的唐和宋一樣。
客棧老板一片慈父之心。
然后就看見,自家兒子眼一瞇,冷冰冰地指著來人道,“就是他了。”
誰
客棧老板一回頭,就看見擁有一雙清淺琥珀色眸子的華國少年正從玻璃門里走出來。
想到網上熱鬧非凡的傳言,大家都說余的目標是要徒手攀登黎明之墻,客棧老板登時就是眼前一黑。
這跟自己想得也太不一樣了
胖乎乎的老板當場僵住,好半天才道,“我給你們做早飯去”
十分鐘后。
余曜坐在窗明幾凈的餐廳桌前,一邊吃包子,一邊大大方方地打量著自己未來的攀巖搭檔。
他在舊報紙里見過對方年少時黑著臉,站在父親病床邊的模樣,還以為當時只是特殊情況。
但現在看來么,對方好像就是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難道叫艾莫斯的人,脾氣都會很暴躁
余曜忍不住地想。
遙遠的f國,正在追逐雪季的尾巴,努力嘗試新的跳躍的單板艾莫斯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該死的,”他把雪板往雪里一插,“要是余在就好了”
他就可以問問這個2160平轉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波波頭單板艾莫斯還不知道余曜的身邊已經有了個新的板寸頭攀巖艾莫斯。
雖然板寸頭的艾莫斯冷著臉不說話,用叉子不停地攪動意面,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但敵不動,我也不必動。
余曜慢條斯理地吃自己的早餐,一碗粥喝得干干凈凈。
畢竟這是祁家專門定制送來的早飯。
客棧老板的意大利面第一次吃還好,再多吃幾次是真的會膩味,還是華國的家常菜吃起來讓人覺得舒心。
少年在桌對面人的死亡凝視里,輕輕擱下調羹。
對峙的時間太久,艾莫斯也維持不住自己那副惡狠狠,陰沉沉的狼崽子模樣了。
他把叉子往意面盤子里一放,清脆的碰撞聲就回蕩在兩人的低氣壓間。
雖然余曜什么都沒說,但艾莫斯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第一次交鋒是自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