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板隊的其他教練就不必說了,如趙威明這種在看護病人期間跟單板隊相熟的,都忍不住露出了個調侃看熱鬧的笑模樣。
合著自己剛才跟余曜說的話都被聽墻腳了
也就是說自己說的那些酸溜溜的話都被聽見了
趙正飛的老臉一紅,很有點掛不住面子,直接就理解了年輕人常說的社死現場。
余曜倒是很坦然。
他是安慰失落教練的那一方,自然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
少年帶著清淺笑意,徑直穿過教練們,回去席間繼續干飯,完全不管身后很快傳來了善意的調侃起哄聲。
簡簡單單的一頓飯,就定下了余曜接下來大半年的行程。
首先當然還是繼續黎明之墻的徒手攀登嘗試。
余曜不喜歡拖延,又有虛擬空間這種bug時間流速設定,他打算在今年之內徹底完結掉徒手攀巖任務,拿到最后的1200積分。
而與徒手攀巖并線而行的,就是翼裝飛行。
余曜打算找時間先試試從飛機上跳下來的高空翼裝,等到高空跳傘合格,證也考下來
之后,就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從懸崖上一躍而下的山飛上。
只有從高樓上往下跳這種,少年才暫時不打算考慮。
他總感覺那樣會給其他人增添很多困擾。
極限運動應該是純然考驗自己本身的冒險,一旦牽扯到其他人,需要考慮的因素就變得更多,還極有可能對他人造成不利的影響。
余曜很有社會責任感的意識。
說實話,他也不覺得跳高樓有什么好玩的。
人類世界建造的鋼鐵叢林太規整,充滿著苛刻嚴格的對稱美學和數據規則,怎么可能有鬼斧神工,難以捉摸的大自然更加深邃有魅力。
余曜短暫地回想起自己在黎明之墻上往下看的震撼畫面,心弦顫了顫,很快又回歸到自己原本的計劃。
不出意外的話,徒手攀巖和翼裝飛行會占據他上半年的絕大多數時間。
等到溫度升高,進入夏季,他就會回國,進沖浪隊和其他人一起集訓。
余曜還沒有玩過沖浪,完全不知道沖浪方面自己的天賦如何,又能通過暑假兩個月的集訓進展到什么地步。
但技巧相關,又都沾了個板子,還頗有歷史淵源。
沖浪和單板之間應該是大差不差的。
余曜打算放輕松些,純粹把沖浪當做休假來調劑。
同時也都想好,等到沖浪季節結束,他差不多就可以啟程去新雪季開板,然后轉去k2死亡峰,他的滑雪小伙伴們都已經在小群里暢想過很多遍了。
想到這里,余曜下意識又看了看那個有他,單板艾莫斯,費利克斯,洛倫佐還有德米特里的小群。
見消息還停留在昨天,波波頭艾莫斯和費利克斯新發的比賽挑戰滑草的視頻,指尖就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滑草
能有滑雪好玩嗎
余曜一直都知道單板有春滑草,夏滑水,秋滑沙,冬滑雪的說法,只是一直沒有實打實地嘗試過。
這會兒見小伙伴們都在玩,難免就有點眼饞。
我們也去滑
7878突然躥出來,用力揮舞著電子數據的小旗。
滑草也有世錦賽和世界杯呢
真的假的
余曜從前沒關注過除大跳臺以外的單板運動,聽見小系統這樣說,還真搜索查詢了下。
好家伙,還真有,年代還很久遠,都能追溯到上個世紀六十年代。
起初是為了高山滑雪而設立的夏季訓練,曾經有過獨立的滑草聯盟,只不過后來都加入了國際雪聯。
不過,滑草的好像都是雙板的多
余曜看了看資料里,加裝了履帶系統的笨重雙板,又看了看艾莫斯和費利克斯板底快要滋啦滋啦冒火花的硬核玩法,忍不住在心里心疼地搖了搖頭。
不過這都不是要緊的。
余曜暫時只打算把階段性重心都放在黎明之墻上。
所以等表彰大會告一段落,就帶
著趙威明一起又飛回國。
才整理完行裝,就來到酋長巖找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