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人不愿意收留這些流浪的男孩,但卻很愿意把長相秀氣的小女孩留在家里養著,而且這樣做的大多是家里就有個年紀不大的兒子的。
余曜拎著塑料袋的手驟然收緊。
他大概打聽了一下這群孩子的數量和年紀,就心事重重地回去了旅館。
不怎么意外的,在進門時撞上了班開元。
余曜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從跟蹤伊始,就知道班開元應該也發現了自己。
事實上班開元也確實是故意的。
他
知道余曜這個體育明星的頭銜在國際上有多么重的份量,說實話,也為那群孩子的情況發愁很久了,心里多多少少存著點想要讓余曜伸出援手的心愿。
所以四目相對,班開元老臉通紅,“小余,你都知道了吧”
余曜點了點頭。
班開元搓了搓手,長吁短嘆,“如果只是一個兩個,我也就收留在客棧里了,反正也就是多兩張嘴的事。但你看,這可不是一個兩個,更何況,照著b國的情況,以后只會越來越多。”
他的聲音慢慢沉下去,仿佛已經預見到大批無家可歸的孩子的到來。
“能來到吉特鎮的,就已經是命大的了。”
沿路不定埋葬了多少孩童的尸骸。
甚至都不一定被埋葬在土地,還有可能在禿鷲,蒼鷹,甚至同類的肚子里
班開元滿臉不忍,余曜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那你覺得我能做什么呢”
他開門見山,“我也不過只是一名運動員而已。”
余曜沒有把自己看得很高或很低,他在回來的路上原本是想拿出自己的私人積蓄,安置那些孩子。
但班開元的這番話,才讓少年驚覺,只靠自己一個人,真的能救得了這些因為內亂源源不斷流離失所,失去父母的孤兒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余曜很清楚這就是個無底洞,僅靠自己的那點積蓄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就連二哥背靠的祁氏,偌大的商業集團,也不可能拿出大筆現金流在這種不知盡頭的救濟上。
班開元要是有辦法就不會有求于人了。
他苦瓜著臉,讓開了一條道。
余曜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身上的衣服換過一遍之后,洗完澡,才去了隔壁的。
倒不是因為潔癖,實在是那些孩子個個跟泥猴兒似的,自己能抵抗得住他們身上的細菌病毒,才蘇醒的病人大概是不能的。
余曜謹慎到了極點。
他到時祁望霄大約剛剛完成了一個節點,眉眼舒展,眼神柔和,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怎么樣”
祁望霄專注地看著屏幕,直到申請調試試驗的郵件顯示發送成功,才轉過身。
自然是不怎么樣。
余曜把自己遇見的難題都說了出來。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他對體育項目和高中學習以外的事情一竅不通,或許二哥會很有經驗
余曜毫不掩飾自己的求助意圖。
祁望霄眉梢輕輕動了動,他還真想到了辦法。
“只不過這個辦法,或許要和你的死亡峰速降滑雪綁上因果。”
余曜這也能有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