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2峰上也是一樣。
那么大的風,那么尖利的風聲,什么樣的耳機到這種惡劣場景下都會失靈。
如果換做是盧卡斯,又或者是別人,只能通過語音和自己溝通的那種,余曜覺得自己說不定還真就會被某道突如其來的雪崩湮沒滅頂。
也只有二哥能用他們之間耳熟能詳的動作語言,協助自己重新走上一條明路。
還有救助流浪兒的基金會。
還有剛剛的視頻剪輯
大家都在吃喝玩鬧,他卻在敲打鍵盤。
再想到網傳的那句一起去。
余曜琥珀色的眸子專注地看著青年,輕輕一眨,溫柔瞳孔里就浮現出瀲滟的光。
“我欠你的,大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二哥。”
余曜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這么一句。
祁望霄靜靜地看著少年,好半天,才笑了笑,溫和應道,“好。”
他的眸色如星子般深邃。
好是什么意思。
還是只是單純地應和一聲
余曜有點想追問,但轉念一想,他們的時間還很長,沒必要現在就追根究底。
更何況,那句同生共死的話語還在網上被熱議著,余曜這幾天面對祁望霄時,多多少少有幾分不自在。
就好像心底深處有顆什么被忽略的種子,突然有了要發芽的跡象。
而當事人自己還不太敢確定,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種子,又想要長成怎樣的參天大樹。
同款輪椅的扶手輕輕碰上。
余曜若無其事地端起自己的盤子開始敲羊髓,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眸
中閃爍不定的光彩。
旁邊狀似各干各的,其實豎著耳朵吃瓜的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想看曲臨青寫的我靠極限運動封神第145章嗎請記住域名
雖然但是,不是也才只合作過一次嗎
現在就說還不清這種話是不是有點重了
以及,祁望霄居然只接了個好好什么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簡書杰滿腹狐疑,同時還有點暗搓搓地打翻醋瓶。
站在簡書杰的視角里,他自認為自己這個教練比這個姓祁的年輕人來得早,相處時間也更長,都沒有得到過小余這么特殊的對待。
問就是恰檸檬,一恰一座檸檬山的那種。
可正如他永遠不可能知道少年和青年在扭曲交錯的時空共同經歷過什么一樣,簡書杰大約這輩子都想不明白,余曜為什么對其他人全部一視同仁,對祁望霄卻是獨一份的例外。
他只能簡單粗暴地將之歸結為默契。
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默契。
堅如磐石,韌如蘆葦,看上去甚至比尋常愛人之間的還要堅固。
這個看法一直持續到很多年后他作為一方家人代表去參加某場隱秘又浪漫的見證儀式時都沒有發生過改變。
但現在,簡書杰就是看祁望霄越看越酸。
等回了房間,就嘰嘰歪歪地給趙正飛打電話,“這年頭,防火防盜防其他項目教練,還要防會玩無人機的了”
趙正飛卻沒心思聽他說這些,更關注的是余曜受傷的情況。
簡書杰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也信網上說的什么截肢之類的了吧,小余就是軟組織受了點傷,靜養一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