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在被冷風吹了幾陣后,也冷靜了下來。
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過激,還被余曜不緊不慢地用話術挖了個坑。
但說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
“哼,”雅克高高地昂起下巴,“那就等你的小白馬拿到冠軍再說吧”
他才不信這匹山溝溝里蹦出來的野小馬能勝得過滿場的優秀名駒。
要不是比賽采用的是邀請制,盡可能地邀請參賽選手,以觀賞性為主,換做是其他刷奧運積分才能參賽的項目,這匹新手小白馬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那就一言為定。”
余曜也不在乎雅克的態度如何,斬釘截鐵地把事情敲定下來。
兩人對話用的都是f語。
等雅克走后,戚本樹就一頭霧水地湊了過來,“你們剛剛在說什么呢”
余曜只得把事情簡單地解
釋了一遍。
戚本樹正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就噴到了橙子糖月光似的雪白尾巴上,氣得小白馬也顧不得故作深沉了,齜牙咧嘴地攆著他的后衣領啃。
“咳咳,”戚本樹也不生氣,一邊試圖解救自己的衣領,一邊嘎嘎笑,“哈哈哈,這是要靠比賽給咱們橙子糖贏個媳婦兒回來”
余曜也被逗笑了。
“是雅克太自大了。”
馬術俱樂部那一套老掉牙的血統論被奉為圭臬,不得不說他們這種俱樂部負責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過也很正常。
像星辰這種父系母系都可追溯的馬兒打一出生就可以開始著手周歲時的高價拍賣事宜,是他們的搖錢樹。
可全世界有那么多匹馬。
難道就只有那些赫赫有名的馬兒才能成為賽場上的王者
未必吧。
說到底不過是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而已。
余曜拍了拍自家小馬的脖頸,在廣播聲叫到自己這一組去候場的時候,戴上與燕尾服配套的高禮帽,亮晶晶的眼里盛滿促狹笑意。
“橙子糖,這輩子能不能脫單,就看你自己的了。”
嗯,既要贏了比賽,還要能贏了人家小馬駒的心。
“咴咴”
橙子糖似乎真的聽懂了自家主人的話,用力抖了抖雪白如緞子般的漂亮毛發,又張嘴啃了啃少年的手背,才神氣十足地走上賽道。
“咴兒咴兒”
小白馬的脖頸高高昂起,迎著媒體記者們的刺眼閃光燈,邊漫步走向候場區邊清脆嘶鳴著,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
我,橙子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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