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皺了皺眉,坦然承認道,“畢竟附近的馬廄只有星辰最近一直在使用烯丙孕素調節發情期。”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一石二鳥,陷害華國隊的同時抹黑自己,雅克覺得,倒不如現在就跟華國隊一起查明真相。
不管怎么樣,星辰可以輸。
但星辰絕不能陷害對手。
這是在抹殺他作為一名騎手的最高榮譽。
雅克主動道,“我愿意配合你們的一切調查。”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申請調監控了,”余曜點了點頭,但并不是無的放矢,“我記得閃電最近有點中暑,曾經在夜里禁食過一段時間,就調這段時間的監控。”
馬兒在飲食用水時都有專人的嚴格看管。
余曜相信費漢秋絕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那么最有可能出錯的就是禁食的時間段,凌晨,深夜,人不在,再沒有比這更便利的出事條件。
少年一語點明了要害。
已經有點動搖的聞鶴洋眼神一亮,“可以”
幾個小時的監控而已,快進查一遍的話并不是很難的事情,而且余他
們也可以趁這個時間段去繼續訓練
這么個好辦法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聞鶴洋一口答應下來,帶著費漢秋就去找賽方的工作人員,同行的還有雅克的馴馬師。
余曜和雅克對視一眼,雖然沒有松下那口憋在胸口的郁氣,但彼此眉眼間的冷肅都少了幾分。
“一起”
雅克坐在馬上,破天荒地主動發出了邀請。
“當然沒問題。”
余曜拉過橙子糖的韁繩,就走到了和星辰并排的位置。
本次盛裝舞步總決賽最有可能問鼎冠軍的兩人兩馬并肩而行,還擁有著一黑一白這種極其鮮明的色彩對比,當場就讓很多人跌破了眼鏡。
“難道華國隊的藥檢陽性跟雅克沒關系”
“應該沒有吧,而且我覺得說陽性有點武斷,藥檢不是說只檢測出痕量嘛,這種微乎其微的用量根本不可能影響到馬兒比賽狀態。”
“臥槽,真相到底是什么,急死我了”
一陣陣竊竊私語在青年和少年的背后遍地開花。
余曜倒是面色如常,雅克漸漸就有點坐不住了。
“余,”他終于問出了憋了好半天的問題,“你真的沒有懷疑過我嗎”
雅克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對待余曜的態度。
嗯基本上可以用一句沒什么好臉來形容,事實上還有幾次三番的主動挑釁。
如果是別人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雅克敢保證,他絕對會用更讓人難堪的態度狠狠回敬回去,但是余似乎一直在用華國的那句以德報怨來對待自己。
他雖然只學了半瓢水的華國話,但也知道,以德報怨的下一句是何以報德。
余看上去也不是那種爛好心的人。
雅克深深的眼窩里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余曜看在眼里,唇畔的弧度揚了揚,“你不會這樣做的。”
少年自認為自己多少還是有點識人之能的。
“脾氣壞的人分兩種,一種恃才放曠,不屑做骯臟陷害的事情;另一種人憎狗嫌,恨不得處處構陷栽贓,你顯然是前者。”
這幾句話有點深奧。
余曜盡可能地在翻譯,雅克也盡可能地在理解。
不多時,這位一貫眼高于頂的青年臉上就飛快地綻放出一抹笑容,“余,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有能力才脾氣壞嘛
雅克選擇性地摘取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