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對手當面夸獎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仔細回味幾下,又回味幾下,那張古銅色的臉龐上就漾起幾抹紅暈。
“謝謝你,余,”雅克現在連帶著看橙子糖都順眼不少,很是大方道,“我家俱樂部的營養師新調配出一款添加了魚油的小餅干,我看橙子糖的馬尾光澤度還有提升的空間,回頭讓人給你送一盒試試,咳咳,也歡迎你們回頭來俱樂部找星辰玩。”
雅克敢保證自己絕對是自打
出生以來第一次對人這么禮貌客氣。
余曜卻是下意識看了眼自家小馬亮光閃閃,如同一束月光般不斷搖晃的尾巴毛,有些懷疑雅克是不是近視眼。
他家橙子糖哪里不亮了
不過話一出口,就變成了“謝謝,我會的。”
注意到自家小馬時不時就要偷瞄幾下旁邊昂首闊步的大黑馬,余曜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一定會帶著橙子糖去找星辰玩。”
橙子糖應該會很喜歡,余曜這樣想。
果不其然,他的話才一說完,就看見自家小馬的大耳朵敏銳地抖了抖,耳朵尖上的小絨毛都變得快活戰栗。
有這么高興嘛。
余曜輕輕夾了夾馬腹,正在偷瞄旁邊馬的橙子糖立刻收回視線,“咴兒咴兒”兩聲,就撒歡似地加速跑了起來。
確定了,還沒有到重色輕主的程度。
余曜趴在馬背上遮著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不過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少年很快端坐起來,板正臉色,開始一些基礎步法的最后練習。
他沒有注意到雅克始終跟在自己不遠不近的地方,投過來的眼神一改先前的傲慢敵視,變得友好和贊賞,以及一絲絲被夸獎在回味的羞赧。
更沒注意到,跟著他們倆不遠不近距離的其實還有一個約瑟夫。
“雅克那個家伙是真沒把話聽全啊”
約瑟夫搖晃著馬鞭,想到余曜拐著彎說好友脾氣壞,結果好友只聽見那句有能力就忍俊不禁。
不過在賽場上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這種事他還是喜聞樂見的。
雅克脾氣確實太壞,又自視太高,混跡馬場多年除了自己居然一個朋友都沒有,早就該有一個像余這樣又有實力又有情商的勁敵來治治他。
約瑟夫高興地點頭又搖頭,一想到烯丙孕素的事就發煩,所以等到遠遠的看見聞鶴洋等人回來,他第一個就打馬沖了過去。
余曜緊隨其后,最后的則是雅克。
幾乎所有在遮陽場地訓練的騎手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雖然嘴上說著不會有什么結果,但身體都很誠實地朝著這邊的方向趕來。
不多時,就圍成吃瓜猹的形狀。
“有結果了嗎”
余曜翻身下馬,站到聞鶴洋和藥檢工作人員的面前,抬起一張泛著薄薄一層汗水,反而更加光彩照人的明亮臉龐,恍若山嵐間風送霧氣。
聞鶴洋卻沒有心情多看。
他只是神情復雜地把目光定在了雅克臉上,神情古怪,“監控查出,閃電體內的烯丙孕素,來自雅克的馬廄。”
“你胡說”
雅克第一個跳腳。
余曜卻注意到了隊友似乎并不怎么生氣。
是有什么隱情嗎
少年伸手按在了暴跳如雷的雅克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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