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扭傷,不要緊,謝謝你的關心。”
“現在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謝謝你。”
“嗯,這是我們華國的針灸,效果很好,我可以推薦理療師給你。”
少年得以重返賽場,此時心情很不錯,哪怕來打招呼的選手們都很自覺地使用了通用語,也依然很巧妙地運用了自己所學過的各國口語挨個回復了對方的話。
在異國他鄉聽到有人使用自己的母語無疑是一件讓人非常開心和自豪的事情。
肉眼可見的,本來只是出于面子情過來問候的眾人再離開時,無不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臉,對余曜的好感顯然也更上一層樓。
但這些人并不包括厚著臉皮的坂本拓真。
華r兩國來往頻繁,余曜當然也會幾句r語,但會和想說完全是兩碼事,尤其是坂本拓真一開口就問他身上的藥味是否是使用了來自r國的漢方藥物。
余曜
他不理解為什么有人一開口就能戳中雷點。
以及,r國和h國有時候真的很難說是不是共同擁有了某種令人討厭的共通之處。
但少年還是用流利的通用語客氣疏離地答道“不,這是來自華國的云南白藥。”
坂本拓真自討沒趣,只得撓著又紅又腫的胳膊悻悻離開。
場面上的社交就此告一段落。
被小伙伴張口閉口八國語言,周道老練到無比自然的應酬能力驚呆了的維克多和約翰尼此時終于能夠近距離地圍到余曜身邊。
“余,”約翰尼很關心自己結識的第一個外國朋友,“你會很疼嗎”
約翰尼自己基本上是一路挨打長大的。
余曜的傷如果放在約翰尼自己身上,他其實壓根不會覺得有多疼,甚至有點習慣了。
但看著余曜白白凈凈的模樣,約翰尼就是覺得自己的小伙伴一定會很疼。
他這樣想,瘦小尖臉上嵌著的那兩顆大眼睛神采里就帶出來點,眼巴巴的擔憂模樣讓余曜想到了最近據說正在成天跟星辰一起軋海岸線的橙子糖。
“吱吱吱吱”
蹲坐在約翰尼肩上的小猴子也奶聲奶氣地指著余曜的左手焦急叫喚。
少年眼底的神色更柔和了,晃了晃自己亮閃閃如鋼鐵刺猬的手,微笑答道“其實還好,我已經敷藥扎針了。”
維克多大大咧咧接話道,“那應
該不會影響比賽吧”
這句話不久前才被問過很多遍。
換做是別人,早就對低情商的維克多冷臉了,但余曜依舊好脾氣地重復答復。
“應該還好。”
余曜是故意這樣說的。
攀巖是項很精細的運動,哪怕是余曜自己,也不好說左手受傷會影響多少,但樂觀的態度還是不能少的,總想著自己受傷了會對比賽有影響,那就算是手沒事也要有事了。
余曜在來之前就已經決心不再想受傷的事。
此時的重復回答對他而言更像是一種刻意為之的心理暗示。
當然了,余曜內心深處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畢竟在巖壁上發生了那樣罕見的意外卻幸運得沒有大礙,還沒有被教練們阻攔重返賽場,本身就已經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沒必要總想不開心的。
余曜的好心情從內到外。
過于自信樂觀的氣場讓他看起來不說是神采飛揚,至少也是容光煥發,以至于不少人都暗搓搓地好奇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少年的左手看。
難道這是來著東方醫療的神秘力量
等等,這叫什么來著,針灸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