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自家藥妝坑慘了的坂本拓真都心里活動起來。
他已經從教練的口中得知r國的所謂漢方有不少都是源自華國,剛才純純是放不下面子想要口嗨幾句,心里其實早就信服了華國的花露水和清涼油,這會兒更是對針灸起了濃重的好奇心。
不管怎么樣,看余曜的模樣,自己回去了也要試試。
華國的針灸是吧我記住了
不少人和坂本拓真一樣在心里盤算起來。
余曜對此倒是一無所覺。
又跟維克多和約翰尼草草說了幾句,他就默契地和兩個小伙伴兩兩分開,準備起自己的事情。
新裝了空調的場館涼爽無比。
之前只會蔫巴巴地坐在椅子上灌水扇風的運動員們渾身輕快,幾乎都選擇了用熱身打發時間。
余曜也不例外。
他的左手還沒有拔針,干脆只用右手去不斷拉扯那條掛在墻壁上的半掌寬的黑色彈力帶。
少年精致文氣的下頜緊繃出最一本正經的線條。
趙威明拿著水和毛巾在旁邊看著,生怕徒弟訓練入了神,一不小心一拳把銀針給扎自己身體里去了。
好在余曜沒多大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成功結束了自己日常必備的一組練習數量。
選手們也在此時陸續登場。
隔著并不嚴實的候場室大門,一陣陣掌聲和歡呼、唏噓時不時就傳到運動員們的耳朵里。
余曜坐在椅子上看,入目所見,有人因此焦躁不安,也有人因此兩眼放光,神采奕奕。
那自己呢
他好奇地轉過頭,金屬色的墻皮上就印出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和亮光閃閃的左手。
“
趙教,”余曜看了看時間,沖著教練眨眼時眸底含光,“應該能拔針了吧。”
都快到他上場的時候了。
余曜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聽到了這具被迫賦閑兩天,接受了數十種檢查的軀體內部,有洶涌的血液正在奔騰出名為期待的浪潮聲。
趙威明就知道比賽聲一起,自己這個徒弟鐵定閑不住。
不過算算也到時間了。
神情關切的教練走過來幫忙拔針,動作小心,“可別亂動,仔細再扎著你”
余曜才不怕,他甚至可以自己拔。
師徒兩個沒多久就把刺猬般密集的銀光拔了個精光。
一次性的銀針不會被回收。
但余曜怕誤傷了人,還是小心翼翼地用礦泉水瓶將拔下來的尖針收集了起來,甚至還點了點數量。
他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在其他人眼里看來是寶貴這些針的舉動,更不知道自己終于能夠活動左手時微微含笑的神情被人誤以為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
眼見少年活動著左手熱身,明明受了傷卻跟沒事人一樣
“說不定真的是功夫刺猬,”維克多咕噥道,意外和之前彈幕里的觀眾們成功同了頻。
其他選手也都對那些神秘的銀針更感興趣了。
啊啊啊,真的好想試試
不少人都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但這顯然只是個開始。
等到所有人都見識到余曜在半決賽輪照常發揮,一口氣下了巖壁上從左到右的所有抱石線,在下午的難度線上雖然沒拿到但發揮亦是可圈可點,對針灸感興趣的就不止是參賽的各國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