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比賽開始”的聲音訊號從擴音器里傳出,所有人鼻翼快速扇動,正在緊張莫名的剎那
“砰”
一聲撞門的巨響打斷了所有人的緊繃心弦。
所有人下意識皺眉向門口看去。
德西雷更是不耐煩地摸出槍,打算一槍結束這個打斷眾人興致的冒失者的性命。
可說時遲那時快
大家伙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方位,“咚咚咚”,荷槍實彈的闖入者們就已經健步如飛地躥進房內,眨眼間分批次制住了全場的預定目標。
“你們是誰”
被大力按壓在桌案盤子里,滿臉沾滿新鮮血跡的德西雷狼狽地呼哧喘氣,勃然大怒。
“別亂動國際刑警隊執行任務”
帶隊的華國面孔年輕干練,英姿勃發,哪怕已經拿下了船上的主要目標,還不敢掉以輕心,他把德西雷交給副手后,身手利落地轉移到窗邊從窗簾后拿著對講機跟隊友們發號施令,順帶著鎖定不小心被隊友們走脫的目標。
“砰”
一槍解決了一個。
房間里的其他警察更是完全不敢放松精神。
好半天,還是在對講機里陸續傳來“目標達成”的之后,這些身著制服的國際警官們才勉強出了口氣。
他們蹲德西雷這群人可不是一年兩年了,礙于各國錯綜復雜的盤踞勢力一直沒能得手。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小道消息,成功蹲到這群龜孫子居然大刺刺地跑到公海賭博,離開了自己的勢力范圍,當然不允許逮捕行動出現一點紕漏。
一場無人知曉的海上戰斗很快結束。
勉強松了一口氣的華國青年靠在窗邊,一目不錯地看著隊友們把制服的人員挨個銬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人能走脫,才終于走上前來,將一絲注意力放到了幕布上正在專注飛檐走壁的
運動員背影。
他很容易地認出了自己的這位同胞。
“說起來,鐘,還真要感謝你們國家的余曜,”一位黑皮膚的刑警隊員控制不住地笑出兩排大白牙。
只是扭頭一看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德西雷等人就恨得牙根癢癢,趁人不注意時偷偷上前踹了幾腳,“要不然也不能抓住這些禽獸敗類”
他是行動前少數知情人之一。
很清楚這份要命情報的真實來源。
被叫出姓氏的鐘警官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抱臂冷哼了聲,“在我們華國,體育和奧運是公平公正公開的象征,絕不是這些賭狗的樂子。”
能趕在他們拿這些為國爭光的運動員取樂之前將所有人拿下,也算是對得起祁家那位辛辛苦苦送來的準確消息了。
鐘警官對祁氏有生意在這里并不意外,畢竟華國凡是涉足基建的公司這些年基本上都在國家的授意在長期跟這片貧窮大陸打交道。
不過連這種隱秘消息都拿到,祁氏集團最新一代的年輕掌權者果然是手眼通天。
鐘警官都忍不住思考著要不要以后要不要想辦法多跟這些消息靈通的資本家打打交道,好獲得更多的消息。
船上的掃尾工作還在繼續。
聽著外面時不時的零散槍聲已經徹底潰不成軍,被抓住的賓客們漸漸都慌了神。
他們大多手腳都不干凈,不少人都曾因為販賣毒品和制造戰爭被受害各國申請過國際追緝令,身上也沒有國家元首的豁免機遇,此時自然是個個都如喪考妣。
貝爾德更是恨不得以頭搶地,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花大價錢湊這個熱鬧。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
譬如被桎梏在幕布正前方的德西雷。
他很清楚自己在國際上的人脈,更清楚人類對金錢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