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拿出手機,夏白看了看自己碎屏的手機又默默塞了回去。
“沒有信號了。”
“我也是。”
“a都點不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藺祥看向窗口,走過去試了試,“窗戶也打不開了。”
他說完后,舉起二號床鋪下的座椅去砸窗戶的玻璃。和平醫學院給宿舍配的座椅,椅子腿是鐵的,一個187的男生,用兩個細長的鐵椅子腿砸向玻璃。
“嘭吱”
玻璃完好無損。
尖銳的砸擊聲消散后,宿舍安靜無聲。
宿舍安靜了,他們才知道外面有多安靜,整個世界闃無人聲。
進宿舍前看到的那一張張開心的臉,興奮的聲音,熱熱鬧鬧的樓道,都如潮水般退散。
或者,是他們轉瞬間被從喧囂的世界中抽離,被卷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靜默空間。
藺祥走到夏白身邊,舉椅子的兩只手貼在褲邊擦了兩把,又向夏白靠近了點。
“怎、怎么回事”女人緊張地從床上下來,沒人回答她,她跑到門口一邊用力拍門,一邊大聲對外面喊“外面有人嗎我們被困在里面了,開門啊”
她的力氣沒有幾個男生大,勝在聲音尖銳,可依然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們能聽到她的聲音,聲音傳到門外就被無盡的黑暗吸收了一樣。
這時候,外面的天快要黑了。
即便和平醫學院宿舍寬敞,九個人擠在一個四人間也有些擁擠,他們各自坐在床鋪上,或站在床鋪旁,各個緊繃。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位父親擦了擦額頭的汗,聲音發顫地問。
他本來是開開心心地帶兒子來和平醫學院報道的,這本該是他人生中最驕傲的一天之一。誰知道他在多少人想住進來的宿舍遇到了這種情況。
任是誰,被困在宿舍,還感受不到外界任何動靜,好像被世界拋棄被隔絕,都會害怕吧。
宿舍里好幾個人有這樣的疑惑,但不知道誰能給他們解答。
花昊明冷聲說“我們正處于鎖定狀態。”
有一個人回應,所有人都看向他。
藺祥“哥,什么鎖定狀態”
花昊明目光在這些人中一一掃過,在經過那位姐姐身上時停頓了幾秒,然后煩躁地摸了一把頭發,坐直了身體。
見他是要好好跟他們講了,其他人也屏息等待。
“這件事說起來不是很好理解,要從很久說起。”花昊明開口道“最初的異常發生在七里村,西綿市南部的一個偏遠小山村。”
西綿市位于西南部,經濟不發達,交通不便,市里偏遠的小山村更是貧窮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