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妖都的少君便帶著這一個交代來了。
沈丹熹趕到議事堂的時候,國主正要和兩位祭司一起出行,去監斬妖都少君押解而來的罪妖,沈丹熹身手靈活地跳上國主車輦,挽住她爹的胳膊道“阿爹,我也要一起去看。”
國主粗獷的濃眉皺成一團,“那些兇妖可殘暴得很,處刑之時場面血腥,你去做什么就留在宮里,同大祭司一起守著王宮,爹爹很快能回來了。”
沈丹熹哪里肯聽,她拍一拍腰間纏繞的一條柔韌長鞭,“我也是一名捉妖師,又豈會怕妖這條打妖鞭還是你送我的呢,您要是不信,要不要試一試女兒的身手”
雖然,從她出生之后,南應與妖都就一直相處和平,她還沒有機會用這一根打妖鞭打過妖,不過,她也修習過捉妖術,以后總有發揮的時候。
沈丹熹說著,抽出長鞭,手腕上銀鏈搖晃,柔軟的鞭梢靠著她腕上巧勁,靈活地甩出車窗,啪一聲抽打在路邊一株大樹上。
樹身立時像被刀斧砍過一下,樹皮飛濺,樹葉簌簌地響。
國主贊賞地笑道“好,本王的寶貝女兒果然厲害,走”
他一聲令下,馬鞭聲響,馬車朝著宮外疾馳而出。
不多時,一行車馬便到了南應國都的城門處,沈丹熹隨著父君登上城樓,站在城樓垛口處,一眼便可將下方情形盡收眼底。
城門外的空地上已經架好一張闊大的刑臺,刑臺粗壯的木柱上,都用鮮紅的朱砂刷上了克制兇妖的銘文符箓。
城門內外早已聚集起黑壓壓的人群,刑臺跪著十數名妖族,個個都由烏鐵打造的鎖鏈捆縛著,有的在克妖符的威力下,已現出原形。
看見國主露面,城下南應國民頓時群情激奮起來,國主抬手按了按,才止住下方的喊殺聲。
刑臺之上,妖都的少君長身而立,拱手行禮道“拜見國主,晚輩漆飲光,遵循父王之令,已將此次闖入南應作亂的兇妖盡數押解來此,聽憑國主處置。”
他說完仰起頭來,午后灼眼的陽光刺得他微微瞇眼,朦膿視野里,映照出南應國主身邊一襲青衣的女郎。
漆飲光睫毛微顫,瞳孔全都被對方的身影填滿,忽而生出一種快要被陽光曬化的眩暈感來。
城樓之上,沈丹熹亦在垂眸看他,只不過,她的目光卻并未妖族少君身上停留多久,而是略微偏了偏眼眸,目光落在他身旁一名被烏鐵鎖住的妖怪身上。
恰在這時,那妖也抬頭看來,沈丹熹目光與他相碰,心跳猛地一滯,片刻后,又極快地躍動起來。
這是什么
沈丹熹心跳氣喘,一連往后退開數步,躲進城樓屋檐的陰影下,神情茫然地撫在自己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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