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飽睡醒之后就下樓吃飯,看到碗里的小橙子,說“給爸爸”
鐘息說“爸爸碗里也有橙子。”
“小飽的甜。”
鐘息無奈“好吧,那你自己送給爸爸。”
霍小飽抓住鐘息的手,“媽媽小飽一起。”
鐘息心想你爸爸看到我可就吃不下飯了。
他摸了摸霍小飽的小腦袋,說“媽媽還沒吃完飯呢,小飽自己去吧。”
霍小飽和霍司承的關系似乎好了點。
吃了晚飯,霍小飽又跑進霍司承的房間,爬到床上,擠擠扭扭地鉆進霍司承的臂彎里,怕打擾霍司承工作,就乖乖在旁邊玩玩具。
霍司承要翻文件,他還會主動幫忙。
雖然霍司承沒有回饋給他同等的熱情,大多數時候都因為生疏和抵觸,表現得很冷漠,霍小飽有時候會委屈巴巴地看著霍司承,有時候又會像七秒記憶的小魚一樣,歪倒在霍司承懷里,咧開嘴傻兮兮地笑。
霍司承看到他的笑容,更不自在,只能扯一扯嘴角,問“你還不睡覺”
霍小飽立即閉上眼睛。
“”霍司承無奈他是想讓霍小飽回房睡。
霍小飽安靜睡覺的時候最像鐘息,只不過他睡覺的時候四仰八叉,鐘息睡覺的時候像個蜷縮起來的小嬰兒,兩人的鼻尖上都有一顆小小的痣,引得人的視線忍不住聚焦。
霍小飽的肉很敦實,屁股圓滾滾。
一個aha和beta生的小孩,竟然長得這樣好,可以想象,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
霍司承忽然想到beta的孕囊相比于oga肯定是退化的,所以男性beta受孕的概率很低,能成功懷上已經是奇跡,用一個退化的、不健全的孕囊去孕育生命,更是難上加難,因為隨時都有流產的可能。
那十個月,鐘息會不會很辛苦
霍司承微微蹙眉,撥弄著霍小飽的耳垂,霍小飽覺得癢,把腦袋埋在被子里。
鐘息說他不愛,為了錢才和霍司承在一起。為了錢結婚,霍司承勉強可以理解,那懷孕呢為了那一沓房產證,即使承受十個月的疲憊和痛苦,也無所謂嗎
霍司承愈發看不透鐘息。
只覺得反感。
霍小飽不是愛情的結晶,霍司承垂眸沉默,心中升起忿忿的火。
晚上九點,鐘息過來接霍小飽。
霍小飽已經睡熟了,霍司承剛抬起胳膊,他就開始哼哼唧唧,鐘息俯身哄他。
距離一下子近了,近到霍司承有一瞬間覺得鐘息要躺到他懷里。
那股薰衣草香撲面而來,霍司承疑惑鐘息也不是oga啊,哪里來的香味他不會天天噴香水吧
果然是狐貍精。
“小飽,我們回小床睡覺好不好”鐘息輕聲問,還幫霍小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霍司承從來沒聽過鐘息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不好。”霍小飽不愿意,他先是往霍司承懷里鉆了鉆,像個小考拉一樣抱著霍司承,然后又抓住鐘息的胳膊抱在懷里。
鐘息本來就是俯身站在床邊,被霍小飽這樣一抓,重心不穩,就直直地往霍司承的方向傾倒。電光火石間,他來不及反應,只能一手按住霍司承的胸口,一手按住右邊枕頭,以作支撐,才沒摔在霍小飽身上。
距離瞬間拉近。
霍司承怔了怔,看到鐘息細瘦修長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本該嫌惡地將他甩到一邊,但他當時腦中一片空白,心跳還微微提速,甚至下意識想握住鐘息的手。
幸好沒有付諸行動。
鐘息迅速起身,霍司承也移開目光,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