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嚇了一跳,她不太敢在霍司承面前撒謊,只能支吾著說“鐘先生鐘先生說他給小飽做明天的早餐,不小心做多了。”
霍司承露出了和聽到“沒有下雨”一樣的表情,接過盤子,直接拿起一塊。
沒想象中的甜,還挺好吃的,霍司承想。
鐘息嚴格控制著霍司承的飲食攝入量,所以只做了三塊,霍司承幾口就吃完了,小徐很有眼力見兒地遞上濕紙巾,霍司承擦了擦手。
“小飽呢”
“在客廳玩積木。”
“他一般幾點睡覺”
“十點不到,鐘先生一般九點半的時候開始哄小飽回房間。”
“知道了。”
小徐如蒙大赦,連忙跑了出去。
鐘息坐在霍小飽旁邊陪玩積木,看到小徐跑下來也沒什么反應,小徐把盤子放進洗碗機,想了想還是說“鐘先生,理事長挺喜歡的,幾口就吃光了。”
鐘息“嗯”了一聲,把黃色三角積木放在圓柱積木的上面,變成城堡的樣子,霍小飽拍拍手,他只顧著逗霍小飽玩,對霍司承喜不喜歡松餅這件事并不在意。
鐘息的行為總是讓小徐茫然費解,不只是理事長失憶后,其實理事長失憶前,鐘先生也不怎么回應理事長的示好。
即使做些什么,也藏著藏著,直到最后藏不住了,被理事長發現,才勉強說出口。
小徐曾經把這件事掩去身份,當做八卦講給朋友聽,朋友直截了當地給出結論這就是不愛,愛怎么會說不出口愛根本藏不住。
小徐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哪里奇怪。
理事長和鐘先生之間有一種很獨特的磁場,他們看起來相斥,卻又分不開。
“鐘先生,你讓我打掃客房,我也打掃過了,除了窗戶外面,其余地方都干凈了。”
“多謝。”
“應該的,這幾天下雨,窗戶外面不好擦,我明天找一下自動擦玻璃的東西,我記得放在儲物間里了。”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雷。
霍小飽“啊”了一聲,積木都不要了,猛地撲進鐘息懷里。
鐘息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說“不怕不怕,小飽不怕,只是打雷。”
霍小飽把臉埋在鐘息的頸窩。
“男子漢要勇敢。”
霍小飽哼哼唧唧地說“要爸爸。”
“爸爸生病還沒好,我們不能去打擾他。”
屋檐下的雨簾忽然濃密起來,濃霧暗云壓著灌木林,大雨迅疾而來,傾盆而下。
小徐把客廳的窗戶都關上,她轉頭告訴鐘息“鐘先生,外面下雨了,看這架勢,估計又要下一夜。”
鐘息把霍小飽抱上樓,霍司承正好拄著拐棍從房間里出來,兩個人的目光短暫交匯后又同時移開,霍司承輕咳一聲,用一種刻意疏遠的語氣對鐘息說“小飽今晚和我睡。”
霍小飽立即抬起頭,驚喜地望向霍司承。
“不用。”
好像早有預料鐘息會拒絕,霍司承說“外面電閃雷鳴的,他夜里肯定還會醒,與其半夜起來哄他,不如放我身邊。”
“不用了。”鐘息還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