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輕笑“這把槍對你來說是不是重了些后坐力很大,用鎖骨頂會很痛的。”
“你來干嘛”
“右腿往后退一步,用腮貼著槍托,”霍司承一邊調整鐘息的姿勢,一邊同他耳語“來看你啊,今天中午盛煊和小魚都在,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說話。”
靠得太近,鐘息感覺周圍人的目光幾乎要穿過射擊位的隔墻,刺到他和霍司承碰到一起的胳膊上,皮膚變得火辣辣,溫度循環上升。
霍司承站在他身后,有意無意地貼近,鐘息開始小幅度掙扎,霍司承還是笑,好像戲弄鐘息比什么都有趣。
“乖一點。”
他稍稍退后,扶正鐘息的胳膊,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就這個角度,不能動了。”
鐘息扣動扳機,打出了他這節課第一個九環
,其實可以是十環的,但如霍司承所說,這把槍偏重,不適合鐘息,開火時后坐力太強,鐘息被震得手抖。
霍司承把槍從鐘息肩上拿走,教他怎么按摩才能緩解肩頸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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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息習慣性跟著做動作,按揉頸側,但他迅速反應過來,霍司承又不是他的老師,臉色一僵,就不肯學了。
霍司承拽了拽他的胳膊,他就往后退,縮在射擊位的角落里。
鐘息的反抗在大多數時候都顯得很無力,他不會說狠話,也不會罵人,他只會氣鼓鼓地瞪霍司承,用眼神凌遲他,但這在霍司承眼里無異于小貓撓人,除了可愛別無他用。
“新聞上說今天有流星雨。”霍司承說。
鐘息的睫毛明顯顫了一下。
霍司承把鐘息攔在臂彎和墻壁之間,他輕聲誘哄“我在榕山山頂選了一處好位置,既可以觀星也可以露營,要不要去”
“不要。”
“為什么”
“新聞是假的,這個月不會有流星雨。”
霍司承頗為遺憾,“說不定有呢,如果沒有流星雨的話,也可以看看其他星星。”
鐘息整個后背都貼在墻上了,他皺起眉頭,“看星星,你知道有哪些星星嗎”
“不知道。”霍司承理直氣壯。
鐘息扭頭到另一邊,霍司承又說“但我可以送你一顆名叫鐘息的星星。”
鐘息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
霍司承重復了一遍“送你一顆星星,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不好”
鐘息想不明白,霍司承到底喜歡他什么。
明明幾個月前他還正常地上課下課,和沈彬白聊天,一個人跑到山頂看星星,拍到好看的照片能高興好久怎么突然就和霍司承扯上關系了怎么突然就被霍司承壓在墻角,聽他說這些令人心驚的莫名其妙的話。
“你發什么瘋啊”鐘息用手腕推霍司承。
“我怎么發瘋了”
鐘息幾乎抓狂。
霍司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不過,追了兩個月都不肯正眼看我的人,我竟然還要送星星給他,這么一想,我確實是有點瘋。”
“我不要,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為什么不要”
鐘息話到嘴邊又頓住。
霍司承直勾勾地盯著鐘息的眸子,“難道你還沒忘記沈彬白你還想著他”
鐘息鼓起勇氣,故意和他嗆聲“是,我沒有忘記他,我還喜歡他,我就喜歡他那樣的人,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霍司承的臉色陡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