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息噤了聲,他潛意識里還是害怕霍司承的,畢竟霍司承身高將近一米九,單手就可以把鐘息扔出五米遠,而且他還有一個讓人不敢違逆的尊貴身份,鐘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他只敢嘴上叫囂,實則霍司承臉色一冷,他就立馬慫了。
霍司承停在原地,鐘息心里邦邦打鼓,直到聽見霍司承喉嚨里發出的憋笑,他才反應過來霍司承是在捉弄他。
他深知自己不是霍司承的對手,只能蔫巴巴地伏在霍司承的后背上。
霍司承顛了顛他。
鐘息一聲不吭,用沉默抵抗。
第二天俞可鈺來找鐘息,他在家里做了奶酪面包,特意帶給鐘息吃。
鐘息眼圈烏黑,趴在自習室的桌上發呆。
俞可鈺看著他的黑眼圈,腦海中閃過一些上不了臺面的猜測,他壓低了聲音問“你和司承昨晚那個”
“沒有”鐘息嚇得驚起。
自習室里的人紛紛轉頭看過來。
俞可鈺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把鐘息拽出自習室,兩個人坐在草坪上,俞可鈺把面包拿給他吃,鐘息嘗了嘗,夸贊道“好好吃。”
“你嘴巴挑,我還怕你不喜歡呢。”
嘗到美味的面包,鐘息的心情終于由陰轉晴,他感慨道“小魚你真好,你怎么什么都會啊連面包都會做。”
鐘息有多討厭霍司承,就有多喜歡俞可鈺,雖然俞可鈺是aha,但他很難把俞可鈺當成aha看待,因為俞可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aha才沒有這些美好品質。
“霍司承說你訓練課成績是政治班里最好的,還說你要報名年底的海軍突擊隊初選。”
俞可鈺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嗯,我想報名。”
“可是很危險。”
聯盟海軍突擊隊是危險系數最高和傷亡率最高的維和軍隊之一,面對的是嗜血如命的恐怖分子,每次出任務都是穿越槍林彈雨,直面鮮血淋漓。
“成為一名海軍突擊隊隊員,是聯盟軍人至高無上的榮譽。”俞可鈺說。
鐘息一臉崇拜地望著俞可鈺。
俞可鈺笑了笑,湊到鐘息耳邊,小聲說“好吧,我還有一點私心,我想在突擊隊里立功,這樣就可以更有底氣地站在阿煊身邊。”
鐘息眨了眨眼。
“阿煊和司承不太一樣,他對當軍人沒有興趣,他畢業之后會繼承他父母的衣缽,進入財政部工作,他在經濟金融方面很有天賦,但我對此一竅不通,估計是沒法通過考試之類的方法進入聯盟機關工作了,只能另辟蹊徑。”
俞可鈺拿出濕紙巾,放到鐘息手上,讓他擦一擦,繼續講道“去年就有一個拿了二等功的突擊隊隊員退役之后進了海防總局,我也想走這條路,拿個二等功,將來工作之后也有底氣,不會被人說沾了盛家的光。”
“要服役幾年”
“三年。”
“好久啊,”鐘息很是舍不得,“小魚,你不要對自己太嚴格了,盛煊也很在意你。”
俞可鈺垂眸看著自己的手,“阿煊阿煊可能只把我當弟弟吧,畢竟我們都是aha。”
鐘息認真道“我不覺得。”
俞可鈺輕笑,“你很懂哦,和司承發展到哪一步了”
鐘息猛地噎住,面包卡在嗓子眼,他接連捂著脖子咳了幾聲,俞可鈺連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幫他順氣。
眼前突然出現一瓶礦泉水。
鐘息漲紅了臉抬起頭,看到霍司承和盛煊,他立即把堵在嗓子口的面包生咽下去,寧死不為一口水折腰。
霍司承微瞇起眼,無奈地笑。
他擰開礦泉水的瓶蓋,放到鐘息手里,“才買的,我沒喝過。”
鐘息還是不要。
盛煊在俞可鈺身邊坐下,問他“燙傷的地方好些了嗎”
俞可鈺立即笑著說“一點都不疼了。”
盛煊想握住俞可鈺的手查看,剛要碰到又收回,只是說“以后開烤箱門的時候小心點。”
俞可鈺說“好,我知道了。”
這邊的霍司承和鐘息還在推拒一瓶礦泉水,鐘息不想要,霍司承偏要逗他。
在鐘息氣到蹬腿的前一秒,俞可鈺及時站出來維持局面“小息,新聞上說這個月有流星雨,真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