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息也不知道他和霍司承算不算確定關系,反正唯一的變化就是霍司承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親鐘息,鐘息不勝其煩。
不過他也體會到一點戀愛的樂趣。
和霍司承在一起的好處是可以享受最極致的生活,在軍校課程表的間隙,霍司承會帶著他乘坐私人飛機去往聯盟最南端看海,或者一個人獨占天文臺的夜晚。
他在鉆石般璀璨的星空下向霍司承講述他的
2786,他繪聲繪色,盡情發揮想象。
霍司承會在合適的時機,用吻封住鐘息喋喋不休的嘴巴。
鐘息知道霍司承沒興趣聽,但他并不因此生氣,因為霍司承對他總有耐心。
他喜歡他講到一半時轉過頭,看到霍司承眼含著笑溫柔望向他。
所以他原諒霍司承突如其來的吻。
鐘息吃不慣西餐,霍司承就學著做中餐,他們在觀星別墅里圍著一鍋糊掉的排骨,研究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最后發現是鐘息拿錯了調味瓶,霍司承因此有了欺負鐘息的理由。
鐘息被霍司承壓在沙發上,氣喘吁吁地抵著霍司承的肩膀,霍司承把吻印在鐘息的嘴角,撩撥著鐘息的唇瓣。
一觸即發,霍司承的手剛滑到鐘息的腰間,周斐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鐘息嚇了一跳,連忙推開霍司承,接通電話時聲音都發顫,“媽媽”
“你不在宿舍”周斐警覺發問。
“我”鐘息瞥了霍司承一眼,心虛地回答“在、在的。”
霍司承想要拿過鐘息的手機,幫他解釋,但鐘息沒有同意,拉扯時衣服摩擦的聲響穿過聽筒,鉆進周斐的耳朵里。
周斐了然,一股憤怒涌上心頭,但對方是霍司承,她也沒法直接發難。
最后霍司承還是奪過了手機,他告訴周斐“阿姨,請您放心,我對待這段感情是認真的,我會保護小息,像您和叔叔保護他那樣。”
周斐許久沒有開口。
鐘息愣愣地聽著。
直到霍司承通話結束,放下手機,重新俯身抱住他時,他還在發呆。
霍司承捏了捏他的臉蛋,“在想什么”
“在想我們合不合適。”
“不合適也沒有后悔藥了,息息,”霍司承咬了咬鐘息的耳朵,他說“我已經賴上你了。”
第二天霍司承把鐘息送回學校,下車前,他喊住鐘息,“息息。”
他還沒說出口,鐘息忽然瞥到宿舍樓路邊的電子屏上寫著[海軍突擊隊初選將在十二月一日舉行,請報名的同學前往育合樓抽簽領取號碼牌。]
鐘息“哎呀”一聲,打斷了霍司承的話,他急切地問“小魚要報名海軍突擊隊了,你想辦法勸勸他吧,我真的不想讓他去。”
霍司承的目光陡然變沉,他把手搭在方向盤上,默然片刻,說“息息,海軍突擊隊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其實我”
“算了,
我自己去勸小魚。”鐘息最討厭聽霍司承說這樣的話,他氣呼呼地關上車門。
海軍突擊隊的初選項目和霍司承盛煊的畢業考核內容差不多。
俞可鈺就拉著鐘息坐在看臺上,準備好水和零食,認真偷師霍司承的搏擊技巧。
霍司承的一招一式都標準如教科書,結束時所有人都驚嘆出聲。
俞可鈺說“司承其實更適合當將軍,但如果他當了將軍,就沒有更合適的人當總督了。”
“為什么”
“他從小就是公認的未來總督啊,十級的aha簡直是千萬里挑一,他沒分化前,大家只是說霍少爺將來可能會繼承他父親的衣缽,分化結果出來之后,公眾的口徑立即變成,感謝霍總督和夫人生出了這樣一個天資聰穎的aha。這樣的人如果當了將軍,在古代就是功高震主,對他很不利的。”
鐘息聽得嘆了口氣,“你們都覺得他很好嗎你們都看不到他的缺點嗎”
俞可鈺笑了笑,“看得到,但我們和他始終交往有限,所以即使看到他的缺點,比如自負,比如有一點目中無人,但也不太受影響,甚至還覺得霍司承本來就該這么驕傲。”
鐘息整張臉都皺起來,俞可鈺繼續說“但你和他朝夕相處,他私下里的小情緒小毛病只有你能看見,你是直接受害者,所以你心里有很多苦衷,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