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睡到半夜忽然醒來,睜開眼就看到空蕩的房間,還有空了一半的床。
月光照在滿墻的合照上。
霍司承拿起手機,剛點開新聞,就看到一行醒目的標題[夫妻長期分床睡,勢必導致感情破裂,離婚在所難免。]
霍司承心頭驚悸,連忙點開看了看。
文章列舉了分床睡的幾大壞處,包括內分泌紊亂、性冷淡、同床異夢、出軌等等。
霍司承看得心亂如麻,放下手機后,他想看來還是得讓鐘息回來。
他把自己的枕頭往旁邊擺了擺,重新騰出鐘息的位置,又側過身躺著,假裝鐘息還在他旁邊。
鐘息睡覺時總是蹙著眉,好像頻頻做噩夢,總是睡不安穩。
“我到底是哪里虧欠你了,”霍司承對著空空的床位,不解道“你為什么總是不開心”
第二天清早,文副官急匆匆趕了過來,向霍司承匯報工作的最新進展。
他將文件交給霍司承,匯報道“理事長,這幾天我和手下的人對君山森林塔臺負責人張牧進行了全方位的審查,終于在他妻子的銀行流水里找到一點線索。”
霍司承翻開文件。
文副官繼續道“去年五月,張牧妻子的賬戶上多了六千萬,匯款人是岳立泉的侄子,振風集團副董事長岳文洮。”
“六千萬。”
“是的,看來岳立泉是下了狠心的。”
“怎么”霍司承輕笑了一聲,將文件翻了一頁,“我的命就值六千萬”
文副官大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到這件事從去年五月份就開始籌劃,說明岳立泉動這個心思已經很久了。”
“何止這兩年,我從海軍突擊隊回來之后,這幾個老的就開始坐不住了。”
霍司承將證據翻了一遍,“君山塔臺的監控還是無法修復嗎”
“是,已經被完全銷毀,無法修復。”
岳立泉和霍司承的事故有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問題是霍司承和文澤目前只掌握間接證據藍巖基地的公職人員張牧和赭石基地的理事長侄子有利益輸送。
然而張牧用技術手段瞞報了十月二十一號那天君山森林的氣流異常數據導致事故發生,這個最關鍵的直接證據目前還無處尋蹤。
塔臺實時數據被覆蓋,監控被銷毀,值班表被臨時變更,找不到責任人。
看來岳立泉不只下了狠心,還深謀重慮。
文副官想到若不是霍司承有所察覺,這樁事關兩位基地理事長的大案,差點讓霍司承丟了性命的事故,說不定就要掩蓋在聯盟調查局那一份“排除人為因素”的報告下了。
他光是想一想,就冒出一身冷汗。
文副官說“我已經安排人緊急排查當天君山森林景區內的監控包括附近的道路監控,應該能在今晚之前排查完。”
“好。”
“阮云箏
和祁嘉然的錄音發給媒體了嗎”霍司承問。
“已經發過去了,秦主任正在安排剪輯,畢竟事關您和霍總督,我們都希望在揭穿霍夫人真面目的同時,將您的輿論風險降到最低。”
霍司承想起來“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鐘息前幾天說他父親身體不好,你幫我去問問情況,有需要的話,幫他父親安排一下專家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