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沉了沉眼眸,沒說話。
雖然他知道葉霜槐說的的確是事實,但他心里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畢竟,他將賈宏盛的辦公室劃成了自己的領域,而按照一般情況,應當無人可以闖入辦公室。可事實卻是葉霜槐不僅悄無聲息地闖進辦公室,甚至還從賈宏盛的手里將他的一條命留下了。
說起賈宏盛,賈宏盛呢
老喬的眼神只稍微變化一下,葉霜槐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想問賈宏盛去哪兒了他死了。”
“你殺了他”老喬充滿防備地盯著葉霜槐,心臟狠狠震動了一下。
和賈宏盛交過手,自然知道賈宏盛什么水平。回憶起自己差點在他手下身亡,但葉霜槐卻一句簡單的他死了,這令老喬愈發覺得葉霜槐有種可怕的危險。
“當然,我跟他有仇的嘛。”青年漫不經心地回答,他望向老喬的眼神里逐漸浮起了一點夾雜著惡意的興味,“你和靳亮關系很好”
葉霜槐主動提起靳亮,老喬卻依舊是防備的姿態,沒有吭一聲。葉霜槐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自道“和靳亮關系這么好,怎么沒認出岳霧山的一切都是依靠靳亮的編造幻境異能而編造出來的幻境。”
短暫的一剎那,老喬的腦海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他的聲音聽上去都有了幾分恍惚,“你說什么”
什么叫做岳霧山的一切都是編造出來的幻境
屬于靳亮一行的通訊器、石頭上的鮮血、白毛蜘蛛的皮囊、地面上的大坑都是幻境
葉霜槐靜靜欣賞著老喬變化不停最為轉為蒼白的臉色以及茫然又錯愕的眼眸,他承認他的骨子里依舊留有非人類生物的惡劣,這些惡劣的基因是他曾經對著電視機里的人一一模仿多年,也無法抹去的痕跡。
手指撐著下巴,他眨了下眼睛,彎起唇“你知道嗎,其實靳亮的尸體就在距離通訊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讓我想想我把他丟在哪里,唔,好像是灌木叢里面”
老喬的記憶開始回溯到兩天前他帶人前往岳霧山的畫面,當時的灌木叢近在咫尺,平平整整,完全不像是能夠藏人的樣子,于是他只掃了一眼便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通訊器和石塊上。
“什么魔血都是假的,是你殺了靳哥”老喬猛然回過神來,因為憤怒而浮起的血絲在瞬間布滿了整個眼眶,他被捆綁的手握成拳頭,骨頭每一次咔啦咔啦的響動都是恨意在燎原,怒火在燃燒。
“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他要殺我,我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去殺他,好像是很合理的一個反擊手段。”葉霜槐頗有閑情雅致地跟他講道理,“就像是你來找賈宏盛報仇想要殺他,結果他差點殺了你。”
“說到底,人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葉霜槐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我選擇告訴你關于靳亮死亡的真相,所以我要承受的代價是你的恨意。甚至于如果你有逃脫的本事,我還要承受你以后源源不斷的追殺。”
當然了。
“我不會給你逃脫的機會。”
“我并不是個會給別人留退路,給自己留下隱患的蠢貨。”
葉霜槐藏在黑袍下的手推開了椅子,起身,指尖“噠、噠、噠”地抵在桌面敲響,化作催眠的音符鉆入老喬的耳朵。看著他迷茫的情緒再次覆蓋他眼瞳內迸發出的恨意,葉霜槐彎了彎眼睛,“那么,接下來的時間就請你暫且住在這里吧。你的通訊器我就先拿走了。”
他偽裝成賈宏盛的模樣推開門走出會議室,齊潥正等候在門口,見到他出現,立刻道“海狼小隊和灣鱷小隊已經安全回歸,不過,兩個隊伍爆發了點沖突。”
灣鱷小隊的隊長何永言手上不干不凈,仗著自己在進化者小隊內能力最強,向來肆意妄為。與異生物體打斗過程中,為了自身安全把當時正在他身邊對付異生物體的海狼小隊成員推了出去。
那隊員沒死,不過海狼小隊的隊長卻氣得恨不得把何永言撕了。
事實上他的確也沒
有輕易放過何永言,一結束任務回到十二區就和何永言杠上了。
葉霜槐聽得來了興趣,問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