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亮整個十二區基地時,應綏睜開了眼睛。
他像往常一樣換上制服,走到小浴室洗漱,隔著水簾去看鏡子里的自己。眼睛明亮清醒,沒有半分睡意朦朧,事實上在他在被注射76223藥劑以后,他身上的很多特別之處便越發明顯。
譬如長時間不入睡、不進食,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損傷。
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許久之后才收回目光,離開了臥室。
幾分鐘之后,他來到葉霜槐的臥室前等待。
這是他習慣性的行為早起以后作為葉霜槐的副手等待著葉霜槐起床,與他一同前往餐廳,再接下去一整天的工作。
按照葉霜槐平時的習慣,最多再五分鐘,應綏面前的這扇大門就會被打開。
但令應綏沒行到的是,十分鐘都過去了,大門沒有任何動靜。不僅如此,應綏站在外面時并未聽到里間任何的一點聲音。
葉霜槐似乎還沒起床。
他皺了皺眉,卻沒多懷疑,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
直到半個小時以后,不安的情緒全然占據了他的全部心神,他低頭看著已經發送五分鐘卻依舊沒有得到回復的通訊,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了大門。應綏的力氣不小,直接將一扇門踹得搖搖欲墜。他沒在意,抬手將因為作用力而晃過來的門板嘭一聲推開,視線在屋內迅速轉了一圈。
葉霜槐的臥室布置十分簡單,只有桌上擺著一只正綻放的銀藍玫瑰,除此以外和應綏的臥室便沒有任何區別。應綏來不及過多觀察,他很快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不用仔細看,他便已經意識到葉霜槐遇到了大麻煩。
以葉霜槐的警覺性和能力,應該早在他出現在門口時便意識到了,而不是像現在他一腳踹開門闖入了他的臥室還躺在床上毫無動靜。
應綏不敢有半點遲疑,迅速抬步走過去,一眼,便注意到葉霜槐身上暴露出來的怪異之處。
葉霜槐睡覺時穿的是十分寬松的黑色t恤,衣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裸露在旁人視線中的大片肌膚上都印著明顯的玫瑰刺青,大片的玫瑰在他身上綻放,花瓣落在白皙的膚色上點綴著銀藍的光芒,應綏卻能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皮膚看到玫瑰刺青下流淌的血液。
他沉著眼眸,抿著唇,輕輕碰了碰葉霜槐。
如同血液流淌的生機,葉霜槐的身體是溫熱的,呼吸也很平緩。
他還活著。
可,現在是什么情況
應綏單膝跪在床邊冷硬的地板上,在葉霜槐的耳邊喊著他的名字“葉霜槐。”
無人應聲。
但應綏明顯察覺到,葉霜槐修長白皙的脖頸處,那枝玫瑰刺青下,又多了一朵綻放的銀藍玫瑰。
消息傳到阮天艾星等人耳中時,兩人臉色猛地一變,毫無形象地小跑來到了葉霜槐的臥室。無視了那搖搖欲墜的大門,艾星看到遍布葉霜槐全身的銀
藍玫瑰,只覺得瞳孔好似都被刺了一下。
她說“上一次他這個模樣還是剛從黑木組織回來,后來胡碩童游去問他的時候,他說是因為受傷太嚴重,這是修復的痕跡。”
具體如何修復,葉霜槐并沒有過多形容講解,但胡說幾人都被小玫瑰救過一條命,隱約能猜到是何情況。
如今葉霜槐這副模樣,只能證明
“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