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于法庭審判當日,宋也陪著江吻旁觀,杜母作為原告坐在席位,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妝,氣場逼人,律師拿出文件一一舉證,對面的律師毫無招架之力,他本身也是出于法律援助才替江母辯解,知道江母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求原告受害者的諒解,可惜這事行不通,到最后,他也無法再多說什么,只能默默替江母認下罪名。
“被告錢敏,于二十六年前因一己私欲,偷走原告的親子,構成拐賣人口,并且與一月前,三月十六號違反交通,故意制造車禍,造成兩人受傷,構成故意傷人罪,故法院判處終身,剝奪其政治權利”
法錘落下,判處已定。
江母呆呆地站著,等到要被帶走時,才尖叫掙扎,她扭身逃脫,瘋癲地大喊“我沒有我沒有拐賣人口我也沒有傷人,我只是想要他們聽話,想要日子過好我有什么錯”
說著又哀哀哭起來,懇求杜母,“我好歹也養大了江吻,沒有把他扔掉,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杜樂衡也是我兒子,你看在他們兩個的份上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是他們的媽”
杜母冷笑“你現在知道你是他們的媽了,換掉孩子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我和小吻會母子分離一十多年,怎么不想想樂衡侵占了別人的人生,會背負上多大的罪過,你毀了他們兩個的人生”
“你根本不愛他們,你只是想,你只是自己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聽不進道理,你要把一切都怨給旁人,怨天怨地,從來都不會想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我沒有”江母搖頭,她依舊固執己見,“你胡說”
杜母不再多言,冷眼看著她被帶走。
工作人員死死摁住江母的肩膀和手臂,江母哭嚎著想躺在地上,卻被拖著往前走。
“我錯了行了吧,我錯了”
在被推出場內之前,她鬼使神差地回頭,淚眼中,她看見坐在觀眾席的江吻和宋也,一人低著頭說話,沒有看她一眼,她喊叫的聲音小下來,江吻似乎有所察覺,抬頭輕飄飄又滿不在乎的一眼,江母忽然想起他小時候。
小時候的江吻在被她打之后,即使害怕,后面還是會靠過來軟乎乎地叫她媽媽。
現在呢江吻再也不會叫她媽媽,任她予取予求。江母愣愣地,又在不遠處的角落看到了一個人影,那是她的親生子,可現在也只是平淡地看著她被人拉走
她錯了嗎
她只是只是想
在這一刻,她朦朦朧朧地感受到了這一切的始端在很久以前,她在醫院里驚然浮現的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如一顆子彈射出,貫穿了許多人的一生。
江母垂下頭,爛泥般被帶走。
庭內逐漸散場,杜母跟律師寒暄后,走到宋也和江吻面前,神清氣爽。
“你們爸爸訂了餐廳,我們去吃飯吧。”
宋也下意識想起杜樂衡,在開庭時,他和江吻就看見
了杜樂衡。
果不其然,杜母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吻,小吻,樂衡heihei
本作者楚緣君提醒您我只是個背景板啊[快穿]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一起吃吧,他不是今晚就要出國了嗎”江吻平靜地說道。
杜樂衡在分公司的項目交接給宋也,他要出國開擴產業,為江吻。
杜母和杜父商量過,等到江吻徹底掌握杜氏,杜樂衡就能脫離杜氏的一切,這一切包括他的“原罪”。
江吻并不在乎,但送上手來的也不會拒絕。
杜母松口氣,抬抬手招呼杜樂衡過來。
時隔許久,三人再次相見,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