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衡瘦了許多,但笑起來一如往昔,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薄襯衫,手里搭著外套,隨性帥氣。他笑道“好久不見。”
江吻對于情敵,向來沒什么好臉色,不過礙于杜母,還是勉勉強強嗯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冷淡。
杜樂衡無所謂,他站在杜母身旁,對宋也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關注,仿佛以前抓心撓肺的“壞念頭”已經消失。
杜母打圓場,摟著杜樂衡的手臂拍了拍他的手,又給宋也使眼色,拜托他帶著江吻走,她夾在中間委實左右為難。
宋也比她好一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真是“難兄難弟”。
杜父在市里一家有名的中餐廳訂了頂樓位,近日多雨,今天倒是個萬里無云的好天氣。
吃飯時杜父為了不冷場,干巴巴地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杜樂衡和江吻都能搭的上話,氣氛緩和不少,宋也則是跟杜母討教怎么做飯實話說,他還是沒放棄拯救自己的廚藝。
“要是你們兩個攜手,公司肯定會更上一層樓。”杜父說著感慨道。
杜母踹他一腳,瞪他“話那么多干嘛,吃飯還要談工作”
杜父反應過來,也知道自己說錯話,吶吶不吭聲,平時在公司里積威甚重,在妻子和孩子面前反倒是地位最低的。
好在江吻和杜樂衡臉色也沒什么不對,只裝作沒聽到父母的對話。
杜樂衡本來的計劃是不打算出國的,即使是在發生了“調換”事后,杜父杜母也是想讓他按照原計劃,在今年回歸總公司,協助江吻掌握公司,他們也會酌情給杜樂衡一些幫助,讓他在杜氏立穩腳跟,對于兩個孩子,他們都有毫無摻假的愛。
出國是杜樂衡率先提起的,他除了開拓新市場的念頭,還有就是想自己重新創業,他有足夠的自信。在杜家的一十幾年,確實給他帶來了旁人一生無法企及的幫助,但他本人也不是什么爛泥,否則根本不會來到分公司后,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其帶大。
一餐飯吃得簡單迅速,杜母去衛生間補妝,江吻順帶跟過去一起補妝。
恢復了性別后的江吻,依舊留著長發化著妝,他喜歡宋也為了自己這張臉神魂顛倒的模樣。
杜父接了個電話離席。
出乎意料的,餐桌上只剩下杜樂衡和宋也兩人。
“我出國后,可能很少回來,以后或許就見不
到了。”杜樂衡垂眸,他的手上還拿著刀叉,切割著餐盤里的牛排。
他胃口似乎不是很好,吃得并不多。
宋也看著他,“想回來還是可以回來的。江吻他不恨你。”
“嗯,看出來了。”杜樂衡忽然笑道,“真是討厭,要是他恨我,我可能就沒那么愧疚了。”
宋也沒回話。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直到杜母跟江吻說笑的聲音逐漸傳來時,杜樂衡抬眸看向宋也,那一刻,他專注又認真,神情里帶著自己也無從察覺到祈盼。
“如果我和江吻沒有調換,和你在一起的人會是我嗎”
如果我從小在江家長大,是不是也能和你從小學認識到高中,和你大學畢業就結婚的人是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會不會是我。
宋也愕然。
可杜樂衡其實沒有想要得到他的答復,他在杜母和江吻來到餐桌后,拿著外套站起身,抱了抱杜母,“媽媽,我得回去收拾東西了,晚些要趕飛機,恐怕要先走。”
杜母嗔怪“早就叫你收拾了,你真是的,如果帶不了太多行李,我叫李嫂給你寄。”
杜父打完電話,被杜母吩咐當一回司機,送杜樂衡回家,她要和江吻以及宋也去逛街,走下一趟局。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