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梳妝臺前卸妝方應看的名聲已經這么壞了,應該不差這一點了吧
系統哪一點啊你又給他潑臟水了嗎
薛沉笨蛋系統。
玉七摘下了易容,在一大堆東西里翻了翻,挑了幾樣物品,開始給自己捏臉,弄好了新的臉,他又換掉身上的長裙,換了身簡單的男裝,運起輕功,跳到屋頂,輕松離開了院落。
系統頂著這么一張臉,你是要去哪里
薛沉來都來了,當然得去拜訪朋友。
系統
從屋上翻下來,照著謝珩的記憶一直走,在一座宅子面前停了下來。
玉七仰頭看著這處宅院。
薛沉小七是真的沒有感情,連我本身的情緒都影響不到他,感覺在他身體中的那部分意識就跟從靈魂里剝掉了似的,逗弄方應看的時候都沒有情緒波動。
系統那你的樂子人做的有什么意思
薛沉就是因為沒有感情,才得努力去體會感情,懂不懂啊你。
系統懂了。
玉七在前面站了一會兒,將謝珩的記憶翻了一遍,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院門打開,一個穿著灰布麻衣的下人拿著掃帚從里面出來,見到門口的玉七后怔了一下“小少爺,您回來了怎么不進去”
玉七露出溫和的微笑“這就進去。”
說著他走進了花家。
他沒有去拜訪花家的父母,直接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花六童這邊。
這邊的仆人見到他,全都停下來跟他打招呼。
有人提醒道“七公子,六公子昨日出去收賬了,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您要是有什么要緊事,可以先給他寫信。”
玉七搖頭“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恰好無事,想找六哥說說話罷了。他既然不在,我便不多留了。”
說著他轉身離去。
系統有一種人去樓空的悲傷,地方還是這個地方,但是這座院子已經不是夏日的景象,你是你,也不是你,花六童以為謝珩死了,卻不知道他還會回來,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薛沉不要學的和方應看一樣矯情。
系統
薛沉不準寫小作文
系統
薛沉我又沒有易容成謝珩,這明明是花滿樓的臉。
系統你易容成謝珩更有戲劇性嘛。
如果謝珩死了,我易容成謝珩,靠雙腿走著回來,那還說得過去。可問題是謝珩沒死,我可不敢保證,謝珩這輩子都不會和花六童再相見。他嘆了口氣,而且有什么用啊當事人又沒有感情,找小七來做這種事情真的很浪費。
他離開了花家,準備去拜訪另一個朋友。
玉七來到花滿樓的小樓時已經是傍晚,他站在小樓前面看了會兒夕陽。
這時候的落日還未完全沉沒,依然耀眼極了,暖陽照耀在土地上,溫暖了已經凋零的草木。
玉七仿佛回到了自己家,慢慢地往前走,來到小樓的前方,推開房門,和里面的錦衣公子對上了視線。
花滿樓看起來和常人沒有什么區別,聽覺靈敏到了他這種地步,已經無需特意用耳朵去尋找聲源,他仍會用眼睛去“看”,而不是像裴銳那樣,因為一直處于危險之中,習慣性地歪頭側耳傾聽。
只是他的眼眸清澈,卻沒有焦點,虛虛地不知落在了何處。
花滿樓微微一笑“閣下應當是第一次過來。”
玉七模仿著露出了同樣的笑容,嗓音溫和清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