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個景點,方應看都會給玉七介紹不同的人,其中有賣糧的、賣油的、賣綢緞的、賣茶葉的,還有本地的各個幫派頭目,基本上把江南地區能說得上話的人都見了一遍。
偽裝成了
云鶴煙的玉七身材高大,神色冷酷,他手上拿劍,端坐在畫舫里,看著歌舞樂伎奏樂起舞,似乎很不解風情。
方應看神色愜意,適應得很好。
玉七看著岸上的行人,覺得畫舫和岸邊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旁邊的美貌女子給他的杯子里斟滿了酒,朝他微微一笑,緩緩退下。
作為陪客的商人介紹著桌子上的珍饈,仿佛每一道菜都價值千金。
玉七嘗了嘗桌上的魚,還沒有牛肉湯做的好吃。
他放下筷子“我聽說,江南生意做的最大的商戶姓花。”
顧東樹立即接話“您真是消息靈通,花家的確是我們這的大戶,只是他們家的人素來低調,不愛出風頭,不過人品貴重,最是重信,因此我們都愛跟花家打交道。我家的鋪子,就是租賃的花家產業。”
方應看“你想見花家的人”
玉七搖頭“不。”
系統花家清清白白的,你不要害他們。
薛沉我當然知道,就是有點好奇。如果沒有靠山,他們家這么多錢,不會被別人惦記嗎
系統可能全都拿來買地了
薛沉地也會被人惦記啊。你知不知道,朱勔他爹就一直強占土地還有把良田報成荒地,強行用很低的價格買下來,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
系統那花家是怎么做到的啊
薛沉有機會查一查。
畫舫在湖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玉七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樣,方應看無法從他的神態中判斷出他的喜惡,就這么在水里呆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才靠岸。
玉七回去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醒來。
他重新把易容整理了一下,依然保持著云鶴煙的裝扮,拿著魚牌來到了應奉局。
朱勔離開蘇州后,應奉局就交給了他手底下的官員接管。
他們知道玉七是太平王府的人,對他很恭敬,玉七的吩咐全部都有回應,但是一點落實的意思都沒有。
系統我現在知道方應看為什么不找他們了。
薛沉煩死了,本體應該快到京城了,過會兒就去刺殺朱勔。
系統啊本體去刺殺
薛沉怎么可能,大綿才是專業的
玉七冷著臉回到方應看這邊。
方應看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碰壁,特意備好了茶水,等他回來以后,主動安慰道“派系不同,朱勔一定不會放過手中的利益,我們不必與他硬碰硬,昨日見的那些人,足夠將事情辦好了。”
玉七冷漠地沒有說話。
方應看“云兄生氣了”
玉七偽裝成云鶴煙的時候,報的就是云鶴煙的名字。方應看不喜歡“方應辭”這個假名,對“云鶴煙”倒是接受良好。
玉七“我何必為了這些人生氣顧東樹的石頭買好了嗎”
方應看“已經在
路上了,最晚明天下午送到。”
玉七點了點頭。
方應看正想離開,突然見到黑衣男人拿起了劍。
他的手指修長,看起來很有力量,拿著劍的姿勢賞心悅目,似乎是個極其厲害的劍客。
玉七拔出劍,向方應看傾身,在他迷茫的眼神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拿著劍靠近,輕輕地一劃,方應看的手臂上便出現了一條鮮紅的血線。
血液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玉七湊上前,在方應看震驚的眼神下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