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木香氣縈繞在他的鼻間。
溫硯細膩的肌膚貼在他的頸間,像是在半夢半醒間,那雙狐貍眼只睜開一半,眉頭輕蹙著“沒力氣了”
嗓音有一點啞,悶悶的,很勾人。
他并不直接提想要季知遠抱他,但是肢體動作和“沒力氣了”四個字卻已經做的足夠明顯。
男人僵著脖子,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敢動,心跳的節拍開始亂成一團“我抱你上去嗎”
他小心翼翼的確認著,盡管眼里早已裝滿了難以克制的渴望。
“嗯。”溫硯的聲音又輕又啞,很配合的仰起腦袋往季知遠懷里靠,男人順勢攬過他的背,慢慢往下滑,最后落于他纖細的腰上,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穿進他雙腿的腘窩下。
動作連貫又輕松,仿佛是輕而易舉的,便把溫硯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懷里的人軟綿綿的,像一塊一碰就會碎掉的嫩豆腐,尤其是溫硯腰上的軟肉,即使隔著衣物,他也還是怕會不會被自己搭著的手掌蹭紅。
可心里卻不斷遐想著,把溫硯腰間白皙的肌膚掐紅的畫面。
瘋了。
他平視著前方,根本不敢垂眸看懷里的人,每每在溫硯身邊,他都會嚴重懷疑自控能力。
溫硯的手臂仍然搭在季知遠的脖頸上,他微微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喉間那顆性感的喉結。
好想湊上去咬一口。
他將眼睛重新合上,才忍住沒有這樣做。
上樓的時候,季知遠也是一副輕輕松松的樣子,呼吸聲如常,甚至連加快都沒有。
不知為何,溫硯在心理愈發篤定了一個結論在季知遠眼里,拎自己和拎一塊抹茶生巧,沒有區別。
男人推開主臥的房門,抱著溫硯走向床沿,俯身將他輕輕置在鋪著淺灰色被單的大床上,沒有即刻抽手離開,停頓了幾秒。
有點舍不得離開。
溫硯閉著眼,臉頰上籠著一層淡淡的粉色,白皙透亮的皮膚在房間暖色調的燈下,顯得愈發潤澤。
他將搭在溫硯身下的手抽離,緩緩直起脊背,眼波仍在流轉。
又過了大概半分鐘,他才緩緩挪步,關上房里的燈,退至門外,而后輕輕合上那扇原木門。
鼻間仍舊被一股溫潤醇厚的檀香包圍。
臥室里的溫硯并沒有睡著,睡意隨著季知遠將他抱起的那一刻徹底消散。
這是長大以后,季知遠第一次和自己這么近距離的接觸。
他側躺著,望向房間的那扇飄窗,半彎皎潔的月亮懸在黑夜里,散出溫柔又朦朧的月光。
翌日,二人一起吃完早餐后,趕去會場最后確認了一遍訂婚宴的流程還有細節。
只是訂婚宴,所以賓客并不是很多,溫硯也不太喜歡很大的排場,所以流程也很簡單,就是吃飯。
兩人的禮服也沒有選的太隆重,季
知遠挑了一件英式版型的純色西裝,經典三件套,優雅低調又不顯得太隨意,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材身高都太優越,就算套個麻袋在身上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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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比起傳統的西裝,有著中式元素的禮服更加能夠襯出他溫潤的氣質。
人們常聽過一句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卻一直是抽象的理解著。
今天來參加訂婚宴的人在見到溫硯的那一刻,忽地就具象化了這句詩。
風格迥異的一對新人站在一起,卻并不讓人覺得不搭,反而是在強烈的反差之下形成了一種莫名的和諧,叫人忍不住盯著欣賞。
溫硯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有點害怕和不熟悉的人眼神交流,這也是為什么當初猶豫去不去做老師的一大原因。
不過,上了快一個學期的課后,這種緊張感好了許多,他漸漸的能在人多的場合變得松弛一些。
宴席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勢,顯得沒有這么拘謹,隨意一些。
不少人會舉著酒杯來祝賀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