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咳了好幾聲,聽的季知遠心驚肉跳。
“那我送你先回去。”
溫硯從位置起來,男人則將衣架上一件干凈的外套取下披在他的身上。
二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剛剛走上走廊,溫硯便覺得走廊前迎面而來的男生很是面熟,
男孩手里拿著已經折好的傘,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清清爽爽的出現在溫硯跟前“老師我來還傘,謝謝謝謝您。”
結結巴巴的,還紅了臉。
尤其是發現溫硯身邊還杵著個冷面大高個的時候。
溫硯微笑著接過傘“小事情,不客氣的。”
沒笑兩秒,喉嚨便又開始發難,又咳起來,連帶著還打了個噴嚏。
“老師你你感冒了嗎對不起,都怪我。”男孩很是自責,有些手足無措。
季知遠這才知道溫硯感冒的實情,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長得干凈,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溫硯,眼底的神色也談不上清白。
他知道男生不過只是個學生而已,自己這樣想,實在是太小氣,太狹隘。
可只要事關溫硯,這些品德道理,總是會不受控制的被自己拋到九霄云外。
“沒有,老師本來就有點小感冒,和今天的雨沒關系,你快回去休息吧,沒事的。”溫硯連忙開口,編織了一個善良的謊言,免得讓男生自責,“老師也回去了,下次記得帶傘噢。”
他握著傘擺了擺手后便揪著身旁季知遠的衣袖往電梯去。
男人一言不發的跟著他走,有點低氣壓。
“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二人從電梯間出來的時候,季知遠才語重心長的開了口。
溫硯自知理虧,乖乖認錯“我知道了,下次我帶兩把傘出門。”
男人無奈,只得哀哀的嘆口氣“或者你把傘給別人以后,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也可以呀。”
“嗯,下次我保證顧慮的周全一點。”溫硯的語氣軟軟的。
季知遠一下便也生不出氣來。
路上的時候,車里的氣氛還是有些沉悶。
溫硯以為季知遠還在氣自己不顧身體的行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季大哥,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我只是在想”男人扶著方向盤,話說一半忽然停住。
“什么”溫硯不由疑惑。
“我在想沈焉的事情,總覺得他沒那么輕易放手。”男人繼續道。
溫硯雙手環胸,打了個哈切,想起沈焉的話有些忍不住想笑“是啊,說什么我們只是訂婚他還有機會。”
他真的是會被沈焉的自信給逗笑。
“那我們領證吧。”季知遠的語氣卻異常的冷靜與認真。
但這并不妨礙他語出驚人。
溫硯瞪大了眼,睡意全無“季大哥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