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非就是想讓季知遠夸夸自己。
自認不是個虛榮的人,卻異常想要得到季知遠的贊許。
身邊的男人低眸,啞聲笑“溫老師的字,當然好看了,只可惜這幅字不是贈予我的。”
溫硯仰頭悶著湯藥,換了方子后,他總覺得似乎更苦了些,整張臉被苦的皺在一起,像是在藥里浸沒過一般。
“那我也給你寫一副。”溫硯的臉還沒舒展開,嘴里被苦味溢滿。
“這么苦么我去給你拿點糖。”季知遠見到他那張因為苦而變得皺巴巴的臉蛋,一下便忘了要吃醋,轉身想要去樓下拿點糖和水果上來。
腕處的衣袖卻被猛地扯住。
溫硯將他拽了回來,繼而踮起腳尖,輕輕碰上季知遠的唇瓣。
他只有膽子蜻蜓點水一下,隨即松下踮起的腳,微紅著臉“這個比糖果管用。”
季知遠先是一怔,立在原地,瞪大了眼。
他的神色里先是意外,而后便被滿滿的玉念罐滿。
眼神的衾略杏太強,直勾勾地落在溫硯身上。
明明穿著衣服,溫硯總有種自己被看光的滋味,縮了縮脖子。
下一瞬,毫無意外的,唇便被猛地抵住。
不像上次,這次季知遠像是忽然開了竅一般,舔舐他的唇瓣時,不急不躁的,有一下沒一下,用柔軟的舌或輕或重的掃過,偶爾用牙劃一下。
也不急著探進唇中,耐心很好的在唇上下了不少功夫。
溫硯被腆的發軟,微微瞇起眼的男人見狀,扣住他的軟夭,找準時機滑進他的唇腔間。
他的舌在溫硯的唇中交織,幅度輕柔滑過貝齒,手臂則越收越緊,像是要把人嵌在懷中。
唇里還泛著一點湯藥的苦澀,在這一番折騰下也化成甘甜。
溫硯抓上手邊的桌沿,呼吸越來越急迫。
像是要給他時間和機會換氣一般,環著他的季知遠暫時離開他的唇,俯身低頭咬上他膚色勝雪的脖頸。
溫硯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同時仰起頭盡量配合季知遠。
不像在唇上這么溫
柔繾綣,男人咬上脖頸時動作里添上幾分暴戾。
他有些受不住,仰頭時忍不住溢出一聲輕哼,伸體發顫的同時不自覺的往后逃,抓著桌沿的手混亂中碰掉了空了的瓷碗。
瓷碗墜下實木地板,瓷片清脆的碎裂聲砸向沉悶的木地板,像是重交響樂。
“碗”
dquo”
季知遠說的含糊,吸吮著他頸上滑膩的肌膚。
許久之后,季知遠才松開他,眼里卻還有著半燃的玉望。
溫硯又被親的渾身發軟,陷在身邊人暖和的懷里。
“小硯。”
“嗯”懷里的人顯然是又體力不支了,懶懶的。
“以后都用這個做糖果”男人摟著他,語氣多少帶著點戲謔。
“想得美。”溫硯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鼓著嘴。
他抱著溫硯休息了一會,便開始收拾被打碎的瓷碗。
溫硯則坐在梨花木椅上看著。
像是地主家的小少爺和家中長工一般。
只是這長工長得實在有點妖孽。
很奇怪的是,季知遠一直沒提過要搬回主臥。
就這樣等了好幾天,也還是沒提
溫硯想提,又覺得自己這樣也太上趕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