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孟元州警惕地直起身子四處張望。
隨著一聲嘆息,年輕的聲音也隨風而至,“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綠帽癖。”
孟元洲整個人臉都黑了,這個聲音是他最討厭的聲音,沒有之一。
他不知道“綠帽癖”是什么說法,但此人像蒼蠅一樣隨時出現,壞了他的好事,簡直該千刀萬剮下油鍋都不能消除他心頭之火。
他氣得要上前去給這個囂張的小縣令一個教訓,卻沒想到那條黃色的大狗突然躥了出來,沖他齜著牙一臉兇相。
而此時被扣住雙臂壓跪在地的蘇韻,在聽到這道聲音那一刻,整個身子終于不再緊繃,卸了力道癱軟在地,眼睛盯著秋夢期的鞋子尖尖,鼻尖酸楚眼眶發紅。
何老九好事被攪,但來人是小縣令,就算心中萬般不情愿也不敢在他跟前胡來,不得不放開蘇韻的手臂,可還仍不死心,跪在地上觍著臉道“秋大人,這是孟二公子賞給小人的,求秋大人高抬貴手,要是秋大人喜歡,小人先給大人嘗嘗鮮,小人再”
秋夢期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再看看一旁女人通紅的雙眼,簡直不能忍,將他一腳踢開。
何老九疼得直咧嘴,但卻不敢反抗,只能甩鍋給孟元洲“小人是奉孟二公子之命,小人小人也是不敢不從”
說著,又心虛地抬頭看著孟元洲。
“何老九的意思是,中書令家的公子下令讓你罪婦,此話當真”
孟元洲瞬間氣得鼻子都歪了,這話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
“秋植,本公子想做什么,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那怎么行,我堂堂的朝廷命官,食君俸祿替君分憂,遇到不平之事,怎么能袖手旁觀。”
“真是胡攪蠻纏,這些都是犯人,本公子想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輪得到你來管我”
“你無官職在身,沒有處理囚犯的權利”
“哼,你并非負責蘇柳貪污一案的官員,你也無權管這趟子事。”
“我是沒有權利去懲罰犯人,然犯人也是家國百姓,更是建設戍邊的主要勞力,本官作為朝廷命官,百姓受難本官豈能視而不見”
孟元洲沒想到這娘娘腔居然沒將他孟家放在眼里,明明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嗆聲,一時間搞不清楚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背后有其他人在撐腰。
秋夢期見他這模樣,心中暢快極了,“孟公子既不掌管押解之事,又不是出差公干,怎么三天兩頭跟著我們屁股后面轉,莫非是想劫獄”
劫獄這樣的事情是能說出口的嗎,這可是要犯殺頭的罪,就算孟元洲能利用手段把人給弄出來,但也是各方打點悄摸摸做著,哪里容得他在這里大聲宣揚。
就在這時,驛站門口傳來動靜。
幾人一看,居然是王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