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這一商機的,不只是梁老爺,還有城東的趙老爺,村里的莊頭和員外們都聞風而動。
公告連續被揭了幾張,再重新貼新的上去,衙役們紛紛感到驚訝,原以為沒人愿意做,還真有人來。
兩個小衙役也忍不住嘀咕著。
“大人是用的什么法子,連這種事都有人搶著做”
“原先孔大人和盧大人他們都想等著看秋大人的笑話,現在看來,怕是要反過來咯。”
“我看咱們這位新的縣令大人是真有兩下子。”
“咱以后得擦亮眼睛了,可別跟錯了人。”
“噓,別讓人聽見了。”
而另一邊,蘇韻帶著春桃去了牙行,打算先把賣貨的鋪子租下來。
連續加班加點干了半個多月,宅子里也攢了一屋子的貨,不清掉就沒地方放了材料,等把鋪子開起來,東西賣出去了,回錢了,再一邊置辦作坊。
看了幾處地方,最后定下了一個臨街略角落的一個鋪子,中規中矩的,大概五十來平米的面積。
沒想到那房子的主人正是那日去衙門圍觀秋夢期判案的百姓之一,當日蘇韻跟著秋夢期的身邊,房主人見她眼熟,一問才知道是縣令的貼身丫鬟,說是幫朋友看的房子,因這一層關系在,房子的主人連押金都不要,租金也少了許多,按月支付即可。
這可把春桃給高興壞了,回來和秋夢期一說,秋夢期也是笑瞇瞇的,雖然只是幾兩銀子,但她們如今手里拮據,能省一點算一點。
因為只是賣香,房子簡單打掃一下,里面的桌椅都還能用,定做幾個架子,牌匾一掛,“蘇氏牌蚊香店”就可以開張了。
但問題很快就來了,店鋪需要一個掌柜,這人要管錢管貨,人品自不用說,最好能選一個知根知底的人,還要嘴甜圓滑,這樣不管以后對外推廣還是應付各式各樣的問題都好。
蘇韻要顧著生產和秋夢期這邊的案子,店鋪掌柜的人選直接排除她,春桃得負責秋夢期的衣食住行也走不開,大福自不用說,他連話都說不利索,哪里會招待人。
去牙行找了幾個,
但都不滿意。
眼看鋪面都準備好了卻還找不到掌柜,
秋夢期急得嘴上起泡,蘇韻正想等她放衙了跟她推薦自己的堂弟蘇長平,卻沒想到這人剛進后宅就興沖沖地沖著她道“我怎么把柳家人給忘了,柳月如那丫頭圓臉愛笑,跟郝恬一個模樣,沒心沒肺的,以前大司農還沒被抄官的時候,她們每個兒子女兒不都有不少的鋪子嗎,她肯定也會管鋪子,我看讓她來幫照看鋪子更合適。”
蘇韻原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道“你要是覺得她行就讓她來吧,不過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出來守鋪子,萬一有人來鬧事怎么辦,還有她父母同不同意。”
秋夢期聽了,眉頭皺了下,道“我們不也是十六七歲的人嗎。”
“你說呢”
秋夢期抓了抓垂下來的頭發,糾結道“要不,讓她哥過來算了,她那幾個兄弟看著都不咋的,她們柳家人內斗很兇,那柳鄂又不管不顧的,也不知道他們家現在什么情況了。”
“你要是擔心就去看看唄。”蘇韻轉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秋夢期也沒注意到她語氣里的冷淡,她也發現了叫柳月如來守店有點不太現實,首先是安全方面,還有住宿方面,店鋪里是個小隔間晚上可以在那兒歇息,柳月如一個小姑娘怕是不妥。
而且現在這個時代的女性,不一定能像她和蘇韻這樣愿意拋頭露面在外頭跑,柳月如剛及笄還沒定親,確實不合適。
“哎,我怎么忘了你那幾個弟弟了,先前孟元洲來的時候,你那堂弟跟著你寸步不離,像個小忠犬一樣,我看他最合適。”
蘇韻手上動作一頓,道“你覺得合適就叫他來,不過我們家如今的身份,要是衙門有其他徭役要征人,到時候你得出面說一聲。”
“那都不是事,到時候選擇交點錢就能代替服徭役了,這樣子,你找個時間讓大福送你去大河村,把蘇長平帶過來,也順便讓你見見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