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期罵道“你喊什么冤枉,莫非剛剛那話不是你說的”
那人忙爭辯“現在城里都在議論這個事,草民也是道聽途說而來,并非小人故意中傷,大人可不能只管我一人問罪啊,您要找也得去找源頭,不關草民的事啊。”
“你是道聽途說,那你告訴我,你聽的是誰說的,找出上一個告訴你的人,我就放你走”
男人一聽,大哭道“大人,每個人都在說啊,您隨便找一個都是這么說,您何苦只揪草民一人。”
原本跟在后邊看熱鬧的安王等人也擠進來勸道“秋縣令,如今百姓都在議論這個事情,你就算要抓也抓不完,如果真的是流言,你也不必在意,等過段時間就過去了。”
秋夢期看著這老男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差點就要開口罵娘,“王爺或許覺得是下官意氣用事,是在維護自己的未婚妻,但她不只是下官的未婚妻,她研究出能產出數倍鹽量的方法,幫助才行創建水車和各種先進的生產工具,她不僅是封樂百姓的大功臣,更是整個大焱國的功臣,那么多百姓受她恩惠,那么多人因她不用鬻兒賣女,可這些百姓,卻在沒有任何實質證據的情況下傳揚這些流言,這是對一個有功勞有奉獻的人的侮辱,就算不是我的妻子,我也定要徹查到底,這件事情,下官不查個水落石出誓不為人,如今處理公務要緊,請恕下官不能奉陪。”
說著沖著身后一群差役道,“將這群人通通抓起來,本官要仔細審問,凡知道流言傳播源頭者上報到本官這里,重重有賞”
這話一說,整個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
茶樓里的人,
聽了秋夢期的一番話,
回想一年來他們日子的變化,除了眼前這位年輕縣令的英明領導,還有蘇姑娘在背后的默默支持,可他們卻將這樣的流言當成茶余飯后肆意談論,頓時羞愧不已。
再聽到秋夢期命令將所有人都帶回去,才發現事情好像真的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縣太爺這次像是要來真的了,一時間瑟瑟發抖,后悔不該逞一時的口舌之樂,如今怕是要迎來牢獄之災了。
安王被她一頓搶白,十分不快,冷下臉來摔著袖子回了馬車上。
一旁的孟元洲見狀,立即出聲呵斥道“秋縣令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這樣對王爺說話”
秋夢期此時看著他尤為不順眼,道“孟副使是覺得本縣應該任由百姓向一個有功勞的無辜女子潑臟水而無動于衷,對不起,孟大人,你能做到,但我做不到,孟副使大可拿這件事情去問我的罪,將我抓起來革我的職好了,但只要沒人把我的帽子摘了,我還是封樂的縣令一天,這件事我就勢必要管到底,天塌下來都不能阻止我”
“你”
“不好意思,下官還有要事要忙,恕不奉陪。”
說著命衙役將那些人帶回衙門,自己也騎著上了馬絕塵而去。
馬車里面,安王看著她一騎絕塵的背影,臉色黑如鍋底,這么多年來,除了皇帝,還真沒有人敢這么給他氣受過。
孟元洲更是火上澆油“王爺,這個秋縣令真是太狂妄了,居然敢為了自己的未婚妻丟下大人您自己跑回去了,這顯然就是在藐視皇權,還請王爺向他將罪處理才是。”
“先回去再說。”安王壓著火道。
秋夢期騎著快馬很快就到了衙門,怒氣沖沖地進了衙門,邊走邊沖著身后的王小寶道“叫上六子猴兒他們,還有你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弟,全力以赴給我找出源頭來,誰找出來想要多少銀子我給多少銀子。”
王小寶看得出來秋夢期是真的很生氣了,這也是他跟著主子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她這么生氣,趕緊道“主子放心,小人等一定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話沒說完人已經飄出幾丈外四處找人辦事去了。
秋夢期見他走了,又轉過頭沖著對王三道“酒館里的那些人,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