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期最聽不得這種,誰越壓制著她她就越不服氣,直接甩了一句話道“那就跟他們耗著,我倒看看他們能折騰到什么程度。”
果然,安王住下來第二天,就開始傳召讓秋夢期作陪,去看看封樂的各個地方,視察工作情況,晚上又叫她作陪喝酒,一天都空不出時間來忙衙門和自己的事,每天晚上回來都要吐上一輪。
蘇韻看著她才沒幾天就瘦了一圈的臉,心疼不已,道“不然就給錢吧,咱們還真不缺這個銀子,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算了,眼不見為凈。”
秋夢期躺在床上一副頹廢的模樣,但嘴巴還是硬得很“不行,現在給錢了,那我這幾天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反正我還能扛。”
蘇韻說不過她,只得讓她裝病休息一天。
卻在她裝病的當天晚上,劉二虎前來報告,說循行使者中的那個張副使,在城中找了幾戶人家,花錢要讓他們家未出閣的姑娘去驛站伺候人,被他帶人給攔住了。
秋夢期聽到這事,整個臉都沉了下來。
“你們是怎么攔住的”
“小的們不好直接跟循行使者對著干,只好把大人您搬出來了,”劉二虎有些心虛,“就說大人說了,只要人姑娘不愿意,就算是父母和家人也不能強迫她們做任何事,我們擔心這事會讓大人您處境不妙,就急急來報,現在那幾戶人家如今還在外頭,我們的人跟循行隊伍的人正在對峙著,您要是不愿惹麻煩,弟兄們不插手就是。”
秋夢期冷哼一聲“京都來的貴人,跟濛山的那群土匪有什么區別,如今封樂治下人人能吃飽飯,可偏偏還有這么些個人,居然還要靠賣女兒這種事來鼓腰包,真是枉為父母,這事我不能不管,就按你說的去做,要是那些人還想把事情鬧上臺面來,我出面就是。”
劉二虎咧開嘴一笑“就知道大人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小姑娘落入魔掌。”
當初他妹妹準備被王家人帶走的時候,就是大人出面救回來的,剛剛見到那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被父母綁了要送去館驛,他仿佛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擄走那一幕,怒到不行,就直接上前攔了人。
看著劉二虎急匆匆又出去了,秋夢期轉頭就去找蘇韻,把這事說給她聽。
說完有些心虛地看著蘇韻道“我這樣會不會過于沖動了,你先前說過了,讓我收斂一些”
蘇韻笑了笑,道“有時候我常常在想,我們會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只是因為我們兩人之間的那些遺憾和誤會,上天垂憐再給予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們解除這些誤會再走到一起嗎,但隨著后來發生著各種各樣的事,我想,也許除了那些,還有更多能讓我們完整的東西,包括抱負,包括憐憫和拯救,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部分,只有這些遺憾不再是遺憾,我們在擁有彼此的同時,才算是真正完成使命,不負于來到這個世界。”
秋夢期看著她,眼睛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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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再難的路,我們一起走也會變成坦途,一味委曲求全顧全大局是一種活法,直面挑戰雖然艱苦也同樣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跟著心走就是了。”
“你真好。”秋夢期喃喃道,將她摟入懷中。
而這事沒過幾天,循行使者還沒走,封樂城卻不知從哪里興起一股流言。
流言說,封樂縣縣令的未婚妻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早在去年還是遣犯的時候在流放路上被差役玷污,后來又被臺山衛所的張百戶捉去,慘遭士兵,一時間傳到整個大街小巷,百姓議論紛紛。
秋夢期原是不知道這事,裝病一天后,次日陪同安王等人出去,在路上一個茶館聽到有人在大肆談論這個事情,安王和一眾隨同的官吏都聽在耳中,所有人看著秋夢期的眼神都帶著曖昧和同情。
秋夢期心里都要氣炸,自己捧在心尖的女人,居然被這群下三濫如此編排,她不容許任何人這樣詆毀自己的心上人。
她性子沖,直接就上前揪住那個正在大放厥詞的人道“光天化日之下捏造謊言詆毀他人清白,還當我不存在來人,帶走。”
周邊的人一看到是縣太爺來了,嚇得呼啦啦跪了一地,紛紛求饒,那人更是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