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抹著眼淚后悔不已。
李泰聽在耳里,不動聲色地看向劉二虎“劉二虎,可有此事”
劉二虎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張副使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這事確實有各種人證,而且人證還是秋夢期這邊的人,他沒辦法抵賴,只得甕聲甕氣地道“有這事沒錯,可人也被帶走了,我們使團的人可都沒碰過那些姑娘一根汗毛。”
劉氏聽到這話,情緒這才被點燃了起來,哭喊道“是,你沒碰那些姑娘,是因為秋大人讓人攔著,你碰不了,所以你們懷恨在心,你要報復他,你們將我兒子捉走,逼著我為你們做事,給我改了一首歌謠讓我去收買那些孩童讓他們去傳唱,如今事情我也做了,可我兒子呢,你們卻遲遲不歸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劉氏陡然失控,直接講這些話拋了出來,堂上堂下立即引起了一陣騷亂。
人群中已有人氣急敗壞喊道“原來京都來的大官就是這副德行,逼著老百姓的閨女去伺候他們,事不成惱羞成怒,還反過來給秋大人潑臟水”
“都說京都使團是代表天子之意,莫非給人造謠潑臟水就是天子之意”
“君上是否真的把我們這些老百姓當成他的子民了,何苦又派這些人來折磨我們這些可憐的人呢”
安王聞言頓時震怒,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怒道“天子之威,豈是爾等能議論了,在背后議論天子,罪當斬。”
眾人惶恐閉嘴,不敢再出一言,但眼中卻像是噴火一般,昭示著心里的不服。
劉氏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哭道“我只想要回我的兒子,這有什么錯,你們這些神仙打架,為何要牽扯到我這樣的小老百姓,張勉,你要報復秋縣令你沖他去,你拿
我兒子算什么事,
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劉氏的兒子才十四歲半,
唇紅齒白的很是秀氣,她對這個兒子寶貝得不行。
傳說京都那些老爺們,都好這一口,兒子長得那么好,落入這群人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場,急得她如同烈火燒心,但又無計可施,只得受張勉等人的指使。
張副使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竭力否認,“我什么時候拿了你兒子,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像只瘋狗見人就咬。”
李泰敲著桌子道“張錦王三,立即帶人包圍館驛,搜查許生下落。”
安王抵住案桌的手漸漸泛白。
張副使聽到李泰下了命令,頓時臉色慘白,咬牙切齒大喝道“館驛乃循行使團下榻之所,更是王爺歇息的地方,豈能容爾等隨意搜查,這簡直就是以下犯上。”
說著轉向安王道“王爺,為了皇家威嚴,為了使團威嚴,王爺萬不可讓這群刁民隨意進入咱們的館驛領地”
許牧通瞟了著下方的張副使一眼道“本督認識王爺已有多年,王爺宅心仁厚愛民如子,李氏兒子的事定是與他無關,但是像孟副使張副使這樣的人,本督倒是不敢保證,照我說讓這些捕快去走一趟,也正好為使團為王爺正名。”
“倒是你這廝,百般推脫竭力阻攔不讓捕快搜查,莫非人真的是你藏起來的,這才如此做賊心虛”
“還是你在外頭借著王爺的名義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張副使頓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倘若是秋夢期或者李泰,他還能狡辯一番,但對方是封疆大吏節度使大人,就算是安王,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許牧通見狀,大手一揮道“快去,早些搜查早幫王爺洗刷污名。”
安王如同被架在烤架上,張了張嘴,竟說不出阻攔的話來。
張錦二人得了許牧通這句話,立即起身快速朝堂外疾步跑去,瞬間就消失不見人影,整個堂審現場也跟著陷入死一般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