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洲聽完,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來了個透心涼。
一個是和秋植平級的官職,還有一個是比秋植還要小一級的官,不管哪一個,以后都要聽命于姓秋的。
如此,這兩個位子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的首選,更何況當初他還曾經諷刺過秋植,說他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可如今自己也要去做這樣的芝麻官,這讓他難受極了。
縣令好歹還是七品,縣丞就直接八品了。
以他現在的起居郎身份,好歹也是六品的官兒,如果繼續做下去,將來是會有更好的發展,可京都,他是無論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家人更是視他為恥辱,敗壞門風,他甚至晚上做夢都是被人給笑醒。
“請殿下為我謀封平縣縣令一職”尋思良久,他終于還是下了決心。
當縣令,好歹還能號令一縣的人,可要是當縣丞,處處掣肘,而且還被那姓秋的日日盯著。
雖說去封樂當縣丞能離心中那個人更近一些,可想起那日在堂審之上,自己執劍殺了吳通李達時秋植那可怖的眼神,孟元洲相信,自己若是真的在對方手下工作,那姓秋的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他。
至于封平縣縣令,就算也是受新會郡郡守管束,但好歹也不用天天跟秋植減免,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選了前者。
太子見他做了決定,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孤去跟禮部說一聲,為你要了這個官職就是,也算是對玲瓏有個交代。”
聽到眼前的那人提到自己妻子的名字,孟元洲忍不住一陣干嘔,但還是強壓了下去,唯有納頭感謝。
卻聽又太子道“但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替孤做了”
“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何事”
“你先前為了一己之私,當場斬殺了吳通李達一人,但那兩人是孤的人,上次你去瀝州的時候孤也跟你說了,孤是讓他們在那邊打探寶藏的事情,但現在人被你殺了,后續的事總得有人來做,你說是吧。”
孟元洲心中泛著苦水,嘴上唯唯諾諾道“請殿下吩咐便是。”
“寶藏一事已經傳開了,老六和老七還有其他的勢利現在均有了行動,但孤的勢利不在東南,唯一的兩個線人也被你殺了,如今開海在即,現在再謀劃這個事已然來不及了,所以,只有一條路可走”
“殿下請講。”
“那就是殺了柳鄂
,
,
藏寶圖也就沒了,那些人也休想拿到寶藏,而孤也還繼續當孤的太子。”
“殿下高明,不過如今柳鄂手中的藏寶圖已經被太多人窺視,想要對他動手怕是難上加難了。”
太子哼了一聲“你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如何能當好一縣縣令,我看倒不如不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