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期去了前堂辦公,整個眉眼都是笑著的。
王小寶忍不住問道“主子,您有啥事那么開心的,也說來我們聽聽,大伙兒一起樂呵樂呵唄。”
秋夢期撿起旁邊桌面上的竹簡,敲了他的腦袋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嗎,對了,六子幾個他們最近都在干什么”
“聽蘇姑娘的差遣,去周邊縣份打聽糧價呢。”
秋夢期點了點頭,心想,糧草和武器,還有招兵,最近都有在有條不紊地展開著,但這個戰馬卻比較難買。
東南邊馬匹較少,而且比起北方的馬匹又更為瘦小一些,要是能買到北方的馬就好了。
但北上買馬,勢必要穿過整個國家,說不定還要經過京都附近,如此大規模馬匹運輸,這不是明明白白告訴皇帝她們要造反嗎。
秋夢期搖了搖頭,這條是走不通了,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走水路,反正她們如今就在海岸邊上,理論上應是可行的。
漢及以前,北邊統一是匈奴的天下,如今時過境遷,北邊沿海一帶的游牧民族是否還是匈奴人,她也不得而知。
在沒有網絡的舊時代,信息流通是個大問題。
她抬起頭,沖著王小寶道“你去找找看,問問城里有哪些人是剛從北邊下來的,包括商販走卒,就說我想向他們請教如今北方的形勢,讓他們明日到衙門來。”
王小寶趕緊應下去辦。
秋夢期在辦公廂房里轉了一會兒,一會兒覺得干勁十足,一會兒又覺得什么都做不下去,腳下總是像不受控制的,總想往后宅跑。
想她。
比任何時候都想。
心里沒一處不在騷,只有見到她了才能解了這種癢癢的毒。
可這也才出來不到半個時辰,現在就又進去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黏人了
過于黏人就會讓人沒有個人空間,久而久之會讓人覺得窒息,秋夢期明白這種感覺,就像當初郝恬總黏著她,她也委婉地提出讓她多多充實自己,別老一直圍著自己轉。
如今情況反過來了,她秋夢期也有這種黏人的時候,秋夢期有些惶恐,她才不要讓蘇韻有這種感覺。
但不同的是,倘若那個黏人的是蘇韻,她會求之不得,甚至希望她越黏人越好,自己永遠都不會膩。
可蘇韻看著那么冷清疏離,只有偶爾會稍微主動一些,大部分時候,她會更沉浸在事業里。
秋夢期犯愁了,自己這是找了一個工作狂老婆了,怎么辦。
能怎么辦,以前讀書的時候,蘇韻就是個讀書狂,秋夢期想起昨夜好不容易想起來的那些事,知道她們小時候有過那么多的交集,也曾經那么親密過,心里忍不住甜滋滋的。
除了開心,剩下就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和完整。
缺失了一份記憶,表面上覺得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一樣繼續吃飯上學睡覺,可在很多時候,心里有一個地方空蕩蕩,以至于讓她覺
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空心的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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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奔西跑,不知道為什么奔跑為什么停下,好像在尋覓什么,又不知道在尋覓著什么。
于是就折騰,叛逆著尋求刺激,通過各式各樣的極限方式,刺激大腦刺激神經,試圖用另外一種快感來代替內心不知名的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