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兩日才得到京都那邊的消息,張嫣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守門口給妻子和別的男人望風,這算什么事,還以為跑到瀝州就沒人知道了
虧他到了這里還一副這樣的嘴臉,還真是厚顏無恥。
孟元洲聽到張嫣這話,臉色一沉。
玲瓏和太子的事傳到這邊了
明明數千里之外的事,怎么這么快就傳到了瀝州
想到在京都時候人人嗤笑的場面,孟元洲幾乎可以預見到未來自己要成為這個鬼地方百姓的茶余飯后的談資,整個人瞬間籠罩在一層陰郁中,眼神也兇狠得嚇人。
王二似乎也感受到他身上狠戾的氣息,又催馬上來,硬生生插入兩人的中間。
孟元洲被這么一擠,郁悶得很,但又不敢去惹張嫣,生怕她說出讓他難堪的話來,只得用力地抽了一下身下的馬匹,馬兒吃痛,一下子躥出去老遠。
王二見他走遠,這才松了韁繩,馬兒放慢腳步,又落后張嫣半匹馬的距離。
張嫣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眼眸微微低垂,但也并沒說什么,催著馬兒繼續趕路。
沒要多久,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現場,張嫣一下馬就直接投入工作中。
死者是一名二十二歲的中年婦人,是個寡婦,家中僅有一個瞎眼的婆婆和一個二四歲的孩子。
這石寡婦是不是個安分的,據說柳鄂就是與這婦人有染,特意跑來其家中茍且,后不知道因何發生口角,最后將那婦人一刀砍死在床上。
尸體已經被抬去了封平縣衙門,此時眼前只剩一張血跡斑斑的床榻。
王二看了一眼凌亂的床鋪和那觸目驚心的血污,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張嫣,擔心她會覺得不適。
可張嫣卻蹲下來,面不改色地戴上自制的手套,開始翻查證據。
說起來,張嫣到了封樂,除了對城市基礎設施和農業工具嘆為觀止之外,刑事方面,尤為推崇蘇韻提出的指紋鑒定方法,雖然這個方法老早之前就已經報上去了,但刑部卻遲遲未定下來將其作為刑案證據,這讓她對當前的刑偵司法體系更加失望透頂。
但這并不妨礙她將這項新發明作為斷案的最重要手段之一。
她蹲跪在地上,匍匐下身子看著那幾根細細的床腿子,皺了皺眉頭。
王二見狀,忙問道“有何不妥”
張嫣道“柳鄂此人我在京都見過,兩百多斤的體重,根據大伙描述,羅氏也不算瘦,倘若是在這床上茍且,這床如此單薄,如何能受得住。”
王二雖是個漢子,但其實也不過二十五歲,這么多年來身邊就沒一個女人,更不用談床上那點事,赫然聽到張嫣面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來,一時間臉色有些燒起來,好在他皮膚偏麥色,看不出深淺。
他輕輕咳了一聲,道“倘若你有疑惑,我叫幾個體重差不多的人上去坐一坐。”
張嫣點了點頭,道“讓典史做好記錄。”
王二趕緊起身下去安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